可对东门冶来说反抗总是那样的徒劳，他三拳重重地击打在徐渊的鼻梁骨上，在力量兼具速度的爆发性攻击下。鲜血洒落，徐渊昏死在玻璃平面上，微红的水流推着他缓缓移向大厦的边缘。女孩捂住了脸庞，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东门冶毫不留情地揪起了女孩。

    ''你根本不算什么数位体，不过是一个垃圾程式，包装上人形。最为可笑的是人性中所有的贪欲，嫉妒，憎恨，一切最为卑劣的部分毫不保留地封装在你身上。真正的数位体会是个完美程式，追寻的是科学与逻辑，他不懂私欲，也根本不会有这些卑劣的成分。所以，你不过是个不知道怎么被造出来的垃圾。''声音嘹亮地从楼中楼传了出来，苏烨的身影出现在顶端。

    话中的没一个字在程式的最深处刺激着东门冶，愤怒，不可抑制的愤怒膨胀到了极点。''你知道，这些人会因为你说的话而死吗？''

    ''那又怎样，这是你最想要的东西吧？''说着，苏烨将黑匣子丢入了暗河，匣子随着河流落入无尽的深渊。

    东门冶一刀刺向了女孩，一刀接着一刀，女孩确实看着苏烨。那不解与失落的表情，无不在表述着后悔与难过，为什么会选择相信苏烨，为什么会苏烨感到每一个表情都像东门冶手中挥舞的利刃，一刀刀狠狠扎向自己。最后，女孩停止了疑问与抱怨，那是一个温柔的笑，她原谅了苏烨，原谅了自己犯下一厢情愿的错误。不，或许不是苏烨不救自己，她似是在想，总之，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她还是喜欢着那个少年。''

    苏烨再止不住眼中的泪水，他开始后悔自己愚蠢的决定。哀河在咏叹，随着苏烨眼中的泪水，决堤般冲向大厦，人们再无法在大厦的玻璃面上立足。对东门冶的愤怒，更多更多对于苏烨这个无情而自私的人类的绝望，在洪流的裹挟下落入下方。

    哀鸣，无休无止的哀叹，可是，哀叹声中看不到落入深渊的人们。他们像是触碰了什么平面，之后消失了？

    事情显得有些诡异，东门冶盯着苏烨。

    ''你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你看到的只是假象，我是不会让她死的，她会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好好活下去的。我很后悔看到她那样伤心的模样。''

    哀伤组成的河流肆虐地席卷苏烨，''人们也会带着对我的失望和恨意活下去。你不知道，我放出了一个数位体。不过，你不用知道这些，我的生命是终结你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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