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属同一个县城。
“清源镇”向北,二十公里外,有一个名为“盖洋”的小镇。
小镇上有一个“周家村”。
在这个村庄最靠边的地方——山脚下,有一座坐西向东的低矮土房。
虽然这是一座再简单不过的土屋,但是因为其位置的独立性,就显得格外刺眼,像被这个小镇遗忘的一户人家。
其实真正使得这座土屋不容忽视的最大原因在于,其“土屋”的唯一性。
80年代,90年代,这样的土屋随处可见,可是到了20世纪,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纷纷盖起了砖房,且不论大小,条件差点的,一层,条件好点的,两层,更有甚者,居然盖到了三层。
整个小镇,已经再也找不出第二家这样的土屋了。
而这座土房,就是沈冬梅的家。
高二的那一年暑假,闲来无事的幽寒,第一次到好友家登门拜访。
那年,即便是之前冬梅曾告诉过幽寒自己的家庭情况,幽寒在心中明了的情况下,亲眼目睹了冬梅的寒舍时,内心还是升腾起一丝的心疼与心酸之意。
就像她初次见到沈冬梅的时候,她再也无法将眼前这个性情温和,一脸阳光的女孩,与这样悲惨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所以,而这种心疼与心酸,甚为浓烈,就像扎进心脏的刺,难以拔除。
幽寒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还剩最后一趟班车,开往沈冬梅所在的小镇。
班车历时一个小时,终于抵达“盖洋”镇中心位置,幽寒下车,又徒步走了近30分钟,才到达幽寒的家。
其实,说是住在镇上,却不过与小镇挨了个边。
依然是两间破败的土屋,因为其年代的久远,泥巴筑就的墙面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细纹,有几处地方仿佛经过烈火轰烤裂开了一道道宽大的缝,看着让人不觉担心。房吧?”
幽寒惊得抬起头,看向冬梅,她脸上的疏远与轻冷,是她从未见过的。认识她两年多,她一直是平和而温柔的,即便身世同样不幸,她却从不怨天尤人。也许是因为父爱的伟大,也许是受父亲良好心境的影响,在她的身上,有种超越了这个年纪的沉稳与内敛,在她身上,你所能感受到的,永远是满满的能理,以致于,她在学样或是同学中,口碑一直不错。
何时起,她开始有了这种变化。也许,是从她父亲瘫痪的那一刻起,也许,是从这个女人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平静的心湖像是投下了一颗巨石,涤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不希望,有旁人的介入。”女人一字一顿,清晰明亮。
想想自己的到来,确实是有些唐突,她甚至没有预先告诉冬梅一声,幽寒正迟疑的是否该起身,一双手轻轻的伸过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似要将什么力量传递于她,只是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心安了很多。
安抚好幽寒,沈冬梅故意放大姿态,向这个贫穷而落败的土屋扫视了一圈,微微转身,视线定格在这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身上,缓缓道:“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我们这么个破庙,怎么容得下你这么一尊大佛。说是一家人,岂不玷污了你的尊贵的身份。”
女人的身子颤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狼狈,她故作镇定,再开口时,连语气也变得沙哑撕裂:“不管如何,我是你的母亲。”
“我想你搞错了,父亲在我刚记事的时候说过,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幽寒冷笑一声,笑容里带着几分不羁与嘲弄。
女人的身子更加猛烈的颤抖,她向前一步,一双眼睛直直的射向沈忠良:“你这是在咒我死么?”
“我……我……!”沈忠良大叹一声,重重的低下头去。当年,这个女人抛家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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