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霄一开始,就无语了。
有这样谈判吗?她三言两语,就已经决绝表态,把门关死,把路堵死,把天聊死了啊。
熙朝以姻亲为助力,他则以臣属为回报,一切都建立在这桩联姻的基础上,比如,那三万骑兵的嫁妆。这个女人一上来,就不嫁不娶的,那还谈个毛?
再则,这和亲公主都上路了,突然信誓旦旦地说她不嫁,是几个意思?
嵬名霄实在是郁闷得紧,同时也嗅到些危险气息,莫不是他的深谷最低点,还未到来?
“在这之前,我已经嫁过三次……”夜长欢坦诚说来,“我想,你一定会介意的。”
“……”嵬名霄一愣,也不去细想嫁过三次是什么意思,只在心中默念了一下他如今的急切需要,便摇头否认到,“无所谓。”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强大的熙朝作靠山,一支强大的军队帮他打烂仗,其他的,还真无所谓。
“我命硬,克夫。”对面的女子,又垂下长睫,凉着声音,轻叹一声,很是埋汰自己的样子。
“没关系,我的命更硬。”若光是斗嘴皮子,嵬名霄还是有些嘴劲的。
“你只不过是想要从你兄弟手中夺回夏国而已,不一定非得要娶我的。我不嫁你,那三万骑兵,也可以全力助你。只要你答应我,事成之后,我们便一拍两散,不再相干。”夜长欢正了声色,认真说来。
“……”嵬名霄面上有些懵,可脑中再清醒不过,夜长欢说中了他的心思,也满足了他的需要。
“我们可以做盟友,如果处得好,私底下,还可以做一做朋友,至于夫妻,还是不做了吧,省得相看两厌,苦大仇深。”夜长欢说着,微微欠身,伸出一只手,越过几案,催促着嵬名霄的决定。她揣着人心给需要,踩着人xìng提要求,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所谈之约,应该,差不离。
果然,几息沉吟,嵬名霄便伸手抓住那截白玉莹光的手腕,重重一握,爽快地道了句:
“成jiāo!”
夜长欢被握得生疼了,赶紧将手抽回去,心想这人多半是故意的。遂撅了撅嘴,直接逐客:
“不送!”
既然都谈妥了,还坐着干瞪眼干嘛,赶紧走人,好做后面的事,她很忙的。
嵬名霄收手握拳,指腹藏在掌心里,回味了少顷方才那滑腻的触感,翕了翕唇,终是未能接上话,无奈地双手一抬,“啪”地一声撑住几案边沿,做了个起身之势。
起了小半个身躯,忽又停下,坐回去。他像是回过神了,眉尾一扬,拖着声气问到:
“我就不明白了,事成之后,你就是夏国皇后,这你都不稀罕,你还想怎样?”
嵬名霄实在想不出,对于一个和亲的公主而言,还有什么是比做皇后更有吸引力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再者,这已经送出门的嫁,犹如开了弓不能回头的箭,她还有什么别的路可以走?
“我别有所求。”夜长欢淡淡一笑,轻轻地叹了一声。看着倒是和气,其实颇有些夏虫不可语冰的高傲味道。
“求什么?说来听听?”嵬名霄却不介意,他确实有点好奇。搞清楚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对他而言,很重要。因为,如果她真想摆脱他的话,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了他。况且,就在刚才他进门之时,她已经证明了自己有这个能力,更别说,还有三万骑兵在手。万一她脑子进水,临时变卦,突然乱来,他还真不知,该如何防范。
“说了,你也不懂。”夜长欢又笑,一副懒得多说的神情,顿了顿,仿佛看穿了他的忧虑心思,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会全力助你,因为,我需要这份功劳。”
她的远行,是为了能够回去,带着功劳,带着重兵,重回玉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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