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走了几步,轻声道。
“殿下智谋无双,是属下一时冲动。”徐长平再次拱手躬身,低头在梁贤烨身后。
“尽管现在形势有些危急,但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几滴雨水,从殿檐上打到了梁贤烨身上,不过他没有挪步,而是接着道:“海阳侯,对父皇和祖皇很是忠心,只要能待明日帝陵前宣读父皇遗诏,我相信他还是不会乱来的。”
梁贤烨这副自己劝慰自己的模样,倒是一点也没有打消徐长平心中的忧虑,徐长平作为一员武将,其实更愿相信的,是绝对的武力,梁贤烨其实心中一直是这样的想法,只不过眼下并没有能与海阳侯相抗衡的实力。
“殿下,恕属下冒昧,能不能把戍京营调过来以防不测?”徐长平再次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戍京营,虽说是守卫皇城的最重要的武力,但而今的戍京营,早已是名不副实了啊。”梁贤烨再次叹了口气,他很清楚,戍京营被父皇一再削弱,仅有的四万大军,又怎敌得过海阳侯的军队。
“唉,原本只打算到皇城密变的,没想到事情还是会变成这样。”梁贤烨又暗自叹息,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既然这样,那殿下何不凭借诸藩势力?”徐长平两眼放光,因为对付越是可怕的对手,那么一定会有人站在他的对立面,而且,肯定不少。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梁贤烨眼珠轮转,这倒是真的提醒了他,“这样吧,长平,你先去把戍京营调到皇城来,本王回府去发一封密函。”
“是,殿下!”徐长平面带欣喜,向梁贤烨告退后,冒着雨再次出了皇宫。
梁贤烨回到康乐殿,诸位要臣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刻只有陈鸿洲心中波涛汹涌,但他再努力地克制自己。
“诸位大人,本王府上有点急事,先回去处理,晚些再过来。”梁贤烨在殿门放了一句话,而后不顾不管地出了康乐殿,同样冒着雨,前往福王府。
陈鸿洲回身一看,只觉大事不妙,他焦急地在大殿里等了许久,确认梁贤烨走远后,也不管那些文官重臣投来的眼神,自顾自地踏出了康乐殿的殿门。
在打过最后几阵响雷过后,夜空中的雷暴骤雨,这时候竟慢慢地有些停歇的迹象,原先如万箭坠下的大雨,现在竟渐渐地变小了,如丝如叶,朦朦芳落。
一身金冠红袍,梁贤烨只身疾走在通向福王府的大街上,置身在这狂暴的雷雨中,心中更是澎湃不已。
叮~
叮~
叮~
三发清脆的铜铃声,在梁贤烨身后响起,他毛骨悚然地回头一望,却不见任何踪影。
“谁?”梁贤烨一声怒喝,这时候还有谁敢戏弄他?
“九命仙师,为君指路。”这时一位手持风幡的布袍老者,从一处拐角出现。老者须发飘飘,瘦骨如柴,却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装神弄鬼,你是谁?”梁贤烨右手食指向那位老者一指,此时他已是心急如焚,还有人在浪费他的时间,不觉火从中来。
“大周七皇子,福王梁贤烨,皇城夺嫡路,此刻道遇艰。”老者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笑着对梁贤烨吟道。
梁贤烨心中一阵胆寒,此时身边没有护卫,路上一片漆黑,只有他和那依旧看不清是人是鬼的老头子。
梁贤烨连却几步,心中感到无比的恐慌,边退边道:“你,你,你究竟是何人?”这位自号九命仙师的老者,竟用五言四句诗,窥尽了他所有的秘密。
“在下无心冒犯福王殿下,只是来为殿下指一条明路而已。”老者依旧淡淡地笑着,宛若不是人世间的烟火人一般,雨水都打不到他身上。
“什么路?”梁贤烨想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了下来,没有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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