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晷从书房的方向走来,到了吕纂身边,对着他微不可察地摇了一下头,“书房里的所有册子跟书籍,一样也没丢,但是都被撕得粉碎,已经不能正常观阅。还有……”
他瞅了眼吕纂手里的剑,继续道:“贼人用来作案的工具,应该就是王上的龙渊剑。属下发现,在每片碎掉的纸张上面,切口都十分平整,而且它们的撕痕都与龙渊剑的厚度相吻合。”
吕纂听着听着,脸色渐沉,很有下一刻就要爆发的趋势。
“本王记得之前说过,不准踏入书房和梅园半步,当时不服便可以走人,如今这般,是故意做给我看?!”
冷冷的声音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凛然气势,如疾风劲草般撼动着下人们的身与心,即便不是他们做的,在这种强烈的攻迫下,也完全做不到理直气壮。
秋水在听到书房和梅园的时候眼睛蓦然睁大,虽然低着头,但她因为过度紧张而引起的身体颤抖,还是被吕纂看在眼里。
吕纂微微侧过头,低声问房晷:“那丫头叫什么?”
房晷顺着吕纂的目光看过去,不动声色道:“她叫秋水,主子放心,属下会处理好。”
此时吕纂的目光宛若雄鹰般凌厉,周身泛着的寒意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不用,本王想亲自看看。”
……
时过晌午,苍粟见秋水还没回来,就躺在院里的睡椅上等她。
许久之后,才听到她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夫人,你可把我害惨了!”秋水火急火燎地来到苍粟跟前。
见她面色从容,秋水心里更加忐忑起来,“夫人,你昨日问我哪些事情不能做哪些地方不能去,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果?”
苍粟躺在睡椅上也不起来,只是对她微微一笑,“这位姑娘,你说什么呢?我从来就没见过你,哪来的昨天?”
她的语气礼貌又疏远,真有那种初次相见的感觉。
听到她这么说,秋水身子顿时一僵,瞠目结舌,“夫人,你说什么呢?!我给你送了两天的饭,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苍粟笑道:“姑娘不要胡说,这两天我的饮食都只是院里的雪水和块根,从未见有人来送饭。”
苍粟说完,将目光随意移开。
她早就探查清楚,这个院子位置偏僻,根本没有几个下人会喜欢来这里逛游,加上这里杂树茂盛,正好处于视野盲区。
所以,根本不会有人为秋水作证。
听苍粟这么说,秋水心里猛然一惊,手脚瞬间变得冰凉,她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急剧增强。
呆呆转过身去,看到吕纂和房晷正站在院门处静静的朝她看着!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这个现实,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再看苍粟时眼里已经布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如见了阎王般极度失色。
房晷跟着吕纂来到秋水面前,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附上一层冰霜,“秋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秋水瞪着惊恐的大眼,激动的朝房晷吼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吕纂淡淡瞟了秋水一眼,“把她带下去。”
听吕纂这么一说,她更像炸了毛似的,避开房晷伸过来的手,疯狂地抵抗,“我说了不是我,你们为什么不信?!”
突然她的目光一转,死死盯着旁边悠然自得的苍粟,伸出颤抖着的食指指着她,“是夫人!是她陷害我,她昨天还向我打听公府的事情,还要求我偷偷带她去府厅,没事她去那里做什么?!你们抓的人应该是她!”
房晷看了眼秋水又看了眼苍粟,左右为难,只好把目光落在吕纂身上。
吕纂这才抬眸看向一旁的苍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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