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红光一闪,已到楚不邪头上,五个活结在指掌真气控制下,忽大忽小,忽尖忽圆,伸缩自如,有如利爪圈套,又兼打穴!
这一手叫“雪姑连环飞仙索”,雪姑乃猫的别名,“飞仙索”即脱自捕山猫之术!
近世只康松筠师门一系练成,活结多寡视功力而增减,最多能打十二个,索之飞走乃按伏义,八封之理,曲走如龙蛇,防不胜防!
楚不邪一时手足无措,狼狈异常,幸他不愧名师之徒,心神一怔,抱元守一,无形剑舞得泼水不入,只守不攻!
从外表上看来,一团红雾,流采飞虹,宛如祥云,紧绕在外,离他周身三尺,啸风进发,透明无物,只道奈何他不得!
其实楚不邪却有苦说不出,已缚手缚脚!
“我堂堂六尺之躯,岂能败在女子手下。”此念在楚不邪脑中一瞬即逝!
只听他清啸一声,施出“燕子穿云术”,一剑擎天,翩如轻燕,闪电飞升,无奈飞仙索四下包围,缠手扣足,冲不出去,只得再次落地!
楚不邪三纵三落,上天无门,猛一横心,疾如闪电似的,扑向庞怀芝。
庞姑娘尖叫一声,飞仙索一缩,已来不及,帝子剑上响起一阵“铿铿锵锵”的哑鸣,她看不清敌人剑上的招式,只得往后疾退!
楚不邪cāo剑飞纵,迫击……
正当此时,远处松林里窜出一条黑影,急声喝道:
“楚兄手下留情!”
楚不邪闻声收剑,扬目一看,来人正是何沧澜!
庞姑娘娇声尖叫道:
“你怎么来了!”
秀肩摇处,破空飞去,几个起落已到他身边,见他脸色苍白,顿足埋怨道:
“你失血过多,不该出来!”
“我恐你有失……你留在这里,不要过来,我去jiāo待几句。”
说着,撇下庞怀芝,大踏步上前,拱手道:
“鄙……见小弟负伤,一时情急,无端生事,扰及阁下,鄙人好生过意不去,在此谢罪!”
楚不邪听他口齿不清,将他与那姑娘的称呼,含糊略去,甚觉失望,口里朗声道:
“今师妹天真活泼,小弟好生佩服!”
说着,俊目遥望,庞姑娘却不肯过来厮见,只得一揖而退:
楚不邪去后,庞怀芝袅袅挪挪轻闪过来,脸有欢容,婿然笑道:
“他说我是你的师妹,师兄2你真的是恐我有失才来的吗?”
“我不是你师兄!”
何沧澜苦着脸纠正她,把话头一转再道:
“我看了一会,你剑术比我好,但,他更好以后你少多事!”
庞姑娘“哼”了一声,不服气的道:
“他有什么了不起,只依仗着“无形剑”而已,他再踏前一步,我给他一枚帝于剑!”
今夜的胜利者楚不邪,若非及时而退,竞有两度杀身之危!
“人家也许亦有绝技呀!”
何沧澜这话有一半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晚,开封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命案!
浚仪桥大街的贾府,千金小姐赤luǒluǒ地躺在描金大床上,流丹挟席,玉颈齐肩砍断,秀头滚落在地上,粉墙上用鲜血画一牡丹,下题一首歪诗道:
“青锋一剑走天涯,红楼绣阁是吾家:
兜肚春囊褪脱尽,事完留下一朵花,”
河南民风淳厚,好久没有这种惨案发生,次日官府得知,捕快上街缉凶,市肆为之震动!
这消息传到何沧澜耳中时,已近中午,他刚起床!
庞姑娘也在他房中照顾他,正问她道:
“开封好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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