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和阿高一回去,天便黑的透彻,阿高点起浇油的火把,在前面为衿尤引路,两个人没有让马走太快,许是衿尤觉得无聊,又莫名得了这么大的一个能听自己说话的男人,便走快和他并排。
衿尤已经让墨房老板查明了阿高的底细,与他说的一般无二,这孩子还真可怜。她在煜尤营虽无实权,但让一个人成闲人还是可以办成的,阿高就让她免了职,跟着自己就好。
“阿高,你想不想娶个媳妇?我可以将你完好的送走,这当个普通人家多好,虽有时因为温饱问题而急,但是起码有个像样的家。”
阿高捏紧了缰绳,马动了几下然后踢踏着停了,他使劲儿的摇摇头,他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弃?
火把随着他的晃动,几颗火星掉了下来,随即泯灭,为这看似平凡的夜,填了一分灵动。
“开玩笑啦。”衿尤一低头,笑出了声:
“快跟上。”
阿高紧绷的神经,立马放松下来,然后追上衿尤又并排跟着。这寂静的夜只听得到几声蝉叫,天上的月光也挺亮,照的人异常的灰白。
“啊!”
突然衿尤的马一阵暴动,踢着蹄子仰天长啸,便朝着阿高倒入。衿尤吃急,没有办法立即做出反应,而阿高的马,也同时开始仰天长啸,不停的转动着脚,阿高敏锐的踩上自己马的马背,眼神突然寒冷,跳上衿尤的马一把抱住她,看准了一旁大树枝,准确的落到了树上。
那火把落到周围草丛中,引出了大火,奇怪的是紧紧着了那么一块,便开始熄灭。
两个人瞧了瞧,这条路上何时让猎人扔了几个大铁夹?刚好夹住棕铜和那普通的马,那着火的地方,也是猎人刚好挖的洞,铺上的草而已。
这年头,能打到野味儿填饱肚子也是不错。
衿尤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棕铜,脱开阿高的束缚跳了下去,那普通的马自然受不了,向前方急急的跑去,一会便无影无踪,而棕铜,也是通人性,衿尤没走它就算在下面疼的转弯,也不敢离开她半步。
她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脚,轻轻的试探着摸了下夹子,可是棕铜像疼的受不了,又嚎叫了几声。阿高皱了皱脸上唯一好看的眉毛,将自己的面纱取下,漏出那狰狞的脸,在那火光下,更像是鬼厉。
他蹲下,看着那深入骨的夹子,在这种情况下衿尤和阿高自然没有办法将它拿下来,阿高示意衿尤安抚着棕铜,衿尤虽不解但还是用脸趴在疼痛挣扎的棕铜脖子上,每次这样,棕铜都能安静下来。
阿高看那脚随有些挣扎,奇怪的是它当真慢慢的停了躁动。阿高手指轻轻按着,看似但可以一个穴位,他狠狠的按了一下,棕铜也因为这样,大动着想要扬脖子,可是渐渐却感受不到疼痛。抽出手中的佩剑,不管衿尤的阻止“唰”一声脚踝骨与脚相离,减缓了棕铜的疼痛,却又因为失血,阿高便快速将白纱缠到棕铜脚上。
待整个动作做完,棕铜竟没有一丝异样。
“你这是将它的腿给点麻了?若是让它知道你将它这脚给砍了,又会怎样?”
衿尤拍拍马背,一脸冷清的看着阿高。
我这是为它好,若不是……
衿尤抬了抬手,让他不要再比划了,将棕铜脚下又缠了些自己的面纱,将杂草塞进去以免这肉磨了土,再感染。
她拉着渐渐平静的棕铜,拾起那个还能用的火把,牵着它幽幽的走在前面,阿高以为她生气了,有些畏畏缩缩的。
“谢谢你。”
阿高眨了眨不大的眼睛,跟了上去,不明白的看着她。可是她没有再说的打算,阿高又认为是自己的脸吓到了衿尤,衿尤才不说话的,便一只手捂着脸,样子十分滑稽,拉了拉衿尤的袖口,让她继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