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空暗的清明,看起来像一块儿碧玉无瑕。还未黑的透彻,便已经有了耀眼的星星。可是这人间,却充满了凄凉。
齐子罗牵着着马,喜服还未褪下,独自走在这难民营。你说这老天,总是在人最无助的时候,不说在伤口上撒盐,他会直接再砍你一刀。
“哎哟喂……哎呦……”
到处是人疼痛忍不住的呻吟,还有母亲抱着睡熟的孩子,止不住的流眼泪,她的男人呢?又到了哪里?
老人,妇女,儿童,男人,女人,全部都集中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朝廷派的人过来为他们搭着简易的房子,每个屋子,且先说是屋子,装满了大大小小的不同年龄段的人。
突然一只手抓住齐子罗的靴子,他低头那个男人虽然已经被简单包扎,但他满脸满身都是血。一个男人趴在地上,衣服已经褪去一半。
“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救救他吧,他才两岁……”
“呃……”
“滚开!别弄脏了王爷的衣服!”
巡视的士兵一脚将男人踢开,谄媚的拍了拍齐子罗沾了他的血的靴子。齐子罗往后一弹,将士兵一下踢到地上,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冷的彻骨,
“你就是这么来照顾他们的?”
“是,是王爷。”
士兵颤着身子,在泥泞的地上磕着头,弄的满身都是。他没有管他,扶着那个男人,将他的背靠在帐子上,而男人却一直扒着旁边的杂草,渐渐的出现一个小男孩儿的身影。
“救救他吧,他还活着。”
“孩儿他爹,你快醒醒吧,孩子已经死了……”
旁边一个正在独自包扎头的老人,一直哽咽着。
“不可能,刚刚孩子还在叫我爹爹,怎么可能!”
男人抱着他,使劲儿的拥着孩子,生怕孩子掉下来在出什么事情,可是那个孩子早就没了生命体征。
齐子罗站起来,将缰绳递给其他士兵,对着所有正在救灾的人喊道:
“谁要是对这些百姓有一点儿不敬,那就脱了你身上这身兵服!”
“是!王爷!”
所有人齐齐行礼,整个难民营听的清楚。
“啪!”
齐子罗抹了把脸上湿漉漉的泥巴,扭头看着一个老头儿,扶着棍子气的手抖。
“都是你!修修修,修水坝,修来了这么大个灾难!”
顿时因为这句话,各种谩骂声纷至沓来,砸的齐子罗脑袋轰轰作响。这被炸开口的最主要的,还是那个碧潭的豁口,不明真相的百姓怎么就将这罪名扔到了他的头上?
老头儿被士兵拦下,齐子罗便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花开也到了在他面前说着这次的灾情。
“潮州以南大部分沦陷,死者发现的有两千三百三十四人,重伤约三千人,有亲戚的都去投了亲戚,没地方去的这难民营也有三千多人,还有许多下落不明的人,也还在找。”
花开说完看着面无表情的齐子罗,可是他那微微发红的眼睛和疲惫的眼袋,还是瞒不了花开。
“继续,齐华他们呢?”
“二王爷主要整治大水的去处,现在正在造桥开路,将周围的残破建筑收拾收拾。”
“这大齐的边防是谁负责的,过两天拉出去砍了。”
花开顿了一步,随即跟上。他知道齐子罗说的是什么,那碧潭,水坝被炸,全是因为冗煜布防的火药,并且这么多的火药全是装在魏屴送衿尤的彩礼中。
并且这火药通通来自大魏。也算是两国撕破了脸,齐子罗就怕在这么混乱的时候大魏进军。公孙冀文心思缜密,向齐子罗借兵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只透漏救衿尤,而后来冗煜和他做的交易究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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