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开仍未动一步,毫不畏惧齐子罗那把寒光的剑。
“王爷,这次不可以如此任性。”
“这哪是任性?这是我大齐的子民!你不去,本王去!”
齐子罗气的扔了佩剑,便匆匆跑到马前,跳上马便消失的无影。而花开只是拾起那把剑,用自己的衣裳好好的擦着。跪着的小凉却吓的不敢动一下。
“你这小姑娘,话怎么这么多?”
“别杀我……我也不知道啊……”
小凉又被花开这么一吓,喊叫了许久,直到面前没了人影,小凉抹了把脸,突溜溜的跑开了,哪还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
和花开料想的一样,齐子罗不久便又回来这难民营,掌管国库的大司徒魏甫只看齐元的圣旨,不管齐子罗的要求。
可是花开没想到齐子罗让士兵自己将府中的所有的熟食搬来,也只能勉强够这些人一顿。
“王爷,那明天,后天,大后天呢?您总不能养着。”
花开劝道,可是齐子罗不听,仍分发着馒头,他还命邺城所有的馒头店铺每顿都往这里送,所有的钱财他出,直到灾情减缓。
花开看齐子罗忙活了一天,而现在齐元却在自己的皇宫享福里根本不管外面这所谓的一切。真是暗自为齐子罗不值,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虽然嘴上还是太子的叫,但他现在当了皇帝了,自然不能动他的身份。
当夜深的已经看不见面前的人是谁时,齐子罗吩咐好所有的后续,随着花开悄悄回了自己的府。
他整顿好自己的衣服,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又透过门缝看了一眼还没有醒来的衿尤,自己坐在湖心亭中不让旁人跟来,唯独花开。
一个人愁了的时候,总喜欢喝点儿酒来解愁,却不知道越喝越愁。
面前倒下了两个酒罐子,而脚下还有几个,花开也没有阻止他,便同他一起喝着这闷酒。
月明星稀映着这池水,三三两两的小鱼儿突然从水中跳出,打破这个平静。喝酒的人被惊了一下,叫出了声,随即听到那人不慌不忙的话。
“花开,本王是不是挺没用的?看着这么多难民想帮却没权没势。”
花开没有作答,沉默便告诉了齐子罗一切,他只是惨笑了一声,立马跳上栏杆,扑通一声跳进了池水中。那水花四溅,溅到了喝酒人的脸上。
喝酒的人惊了一下,低头看着湖里飘着的红色衣裳的人。准备再跳入救他,可是却被一个小小的手拉住。
“让王爷醒醒吧。”
花槿穿着不合身的男袍,皱着小眉毛摇了摇头,而同时池水中的人张着胳膊,脸朝上身子却奇怪的没有坠入这水。
这建七王府时,这本就是一汪小小的野湖,却因为水过于咸,没有人喝这里的水,齐子罗便选了这么个地方。
“还不睡?”
花槿才十二岁,整日和他这些个大男人一样,早晚也会熬坏了身子。大约一个月前,花开见花槿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可是近几日却沉稳的像一个大人。
“花槿没有看到大人们回来,还不想睡。”
“那现在便去睡。”
“可是我们还是先把王爷捞出来罢,花槿看他在池水里睡着了。”
两人同时看向那个池水中一动不动的男人,齐子罗还真是睡的奇怪,每次不是坐着就是趴着,这次更奇怪,在这池水中就能睡的这么安稳。
这池水虽浮力大,可是也不能泡一晚上去。花开向花槿点点头,将他捞了出来,又带到他的屋子,为他换了身干净的寝衣。门外的花槿留在了外面,却看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躺在齐子罗的床上。因为没有齐子罗的吩咐除了花开谁都不能进,于是她也就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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