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宝却像是能体现她心中所想,茫然道:“大宝以前也这样,因为娘的死,恨遍了所有的人,也更恨自己。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飞姐可怕。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慢慢就放下了。可能是看到了院子里好多还有需要大宝都照料的初生小鸡小鸭可是那些也没有了,从此以后也没有了。”
“对……对不起……”燕飞眼眶湿热,不知这对不起,到底该跟谁去说。
“夏夏妹会明白的,总有一天,你的弟弟也会明白的。”
此时院外两人正在悄声对话:
“乙夫,刚才那姑娘”说话的人脸上带点雀斑,正是刚才那个xìng子急点的。
“她蒙着眼睛,某处相像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拿下眼巾,便是另一番模样。”长脸的叫乙夫。
“我方才明明看到小主在门口张望,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们,马上就躲了回来。这宅子处在巷子底,看似的确没有后门。”甲夫观察道。
乙夫盯了一眼对面半掩的门,不放心道:“你先候在这里,我从后面翻墙进去找。”
“都说眼瞎耳聪,你要小心动静,否则不好jiāo代。”
“不用你提醒。”乙夫扔下一句话,顺着院墙向后院走去。
甲夫想了想,突然自怨道:“咦,到底是我比他大还是他比我大?怎么老让他骑我头上来了?”可是转身乙夫已经以奇快的动作翻进了墙院,无奈甲夫只能翻个白眼,以解心中怨恨。
话说乙夫一落院子,就感觉自己丹田里的气像突然被什么捏住了,“叮铃”一声,院门口的甲夫抬头看门上的金铃没有风,怎么自己摇起来了?
乙夫凝了气,慢慢经过走道,厨房,水房的门皆是大开,他悄然进去巡了个遍,干净,没有人。几个房间都是虚掩着门,他推进去一一仔细瞧了,似乎都是姑娘家的住房,但也都没有人在。有一个房间紧闭着,他推了推,好像从里面栓上了。他不愿在此多浪费时间,拐到前面四处都寻了个遍,蒙眼的女人在晾晒被子,房门大开,里头没有藏人。
这宅子还有个小楼,但楼梯是从外面盘旋而上的,如果有人上了楼,站在院外的甲夫是可以看到。那么,只有那个从里面栓上的房间里可能会藏着他要找的人。
他又回到那个房间,稍加用力,仍旧没有推开。
“谁?!是谁在外面!”一直安静的门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差点吓得他大叫。
那怒气十足的声音马上引来了前院晒被子的蒙眼女人,她匆匆赶来,乙夫身轻如燕,腾身上梁,躲在了廊顶之下。
蒙眼女子的确是瞧不见,蒙着眼布,眼布上却有了方才还没有红迹斑斑,那是血?
她停在了他所在的房间前,徘徊片刻,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我说了不要再来烦我!你眼睛瞎了,是不是耳朵也聋了!”那个暴跳如雷的男人说着刺人的话。
她瑟瑟发抖,焦急道:“我我无心的,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已经让他们在门外侯着了,他们只是想进来找个人而已,我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的……”
门里响起了巨大的动静,像是谁在将房里一切的东西推倒打烂,还伴随着一阵阵低沉如雷的怒吼。
“你别这样别伤到了自己……对不起,我无心的……我不会再让他们进来的……”她似乎哭了,白纱浸红,又染出了血迹。
门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个大开,乙夫飞快地往下看,房里的男人没有出来,只是尽数将房里的东西都扔了出来:“都给我滚!少来烦我!”
他快速地看了房里,非常简单的家什,可能是里面的人太过愤怒,将柜门桌椅之类的整得乱七八糟,床也翻了,被子堆在一边,一个穿着里衣的男人坐在房里喘气,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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