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
真儿点头,钟敏又道:“我师父便是玉真子。不管别人怎么说,说我师父他不可能是玄门门主孟神山的对手,其实,他的确可以担当‘天下第一’的称号。”真儿笑了笑没开口,钟敏接着道:“师父他让绝命谷成为江湖人无不禁足的禁地,每个人都怕他,没有人不敬畏他。然而,”她转头看向窗外的绿荫,嘘唏道:“这些,恰恰就是我那不幸的根源……”
她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人仿佛也在那一霎那间浸入不堪回首的记忆中。
“我是我师父唯一的弟子,师父爱我、疼我,待我像他的亲生女儿一样。人人都知道绝命谷中有一朵无名花,那朵花生活在玉真子的庇护下,没有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摘走她!’
“可有一天,一个青年闯了进来,他见到了玉真子那唯一的女弟子,——他见到了我,第一句话便说:‘我来绝命谷,本来是要找玉真子的,可是,我看到了你,我突然没有那个念头了。’老天,谁能知道我那时其实是一个最可怜的孤独者?因为师父的缘故,从来没有一个人跟我说一句玩笑话,没有一个知心人,我总是孤单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心中则藏了太多太多需要发泄的东西。’
“那时候,我晓得让师父知道绝命谷中多了这么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我一方面觉得那个闯进绝命谷的人实在太勇敢了,同时又怕师父真的会杀了他,所以我便将那个人藏在自己住的地方。在其后的三天内,我便和他发展到超乎一般的地步,我把一切都交给了他——”
真儿听到这里突然红了脸,转过眼睛轻轻笑了一声。钟敏却没有发觉,她只顾道:“可是,就在那关键的时候,我准备冒险让师父知道他的存在,我策划着让师父像喜欢我一样喜欢他。但他却突然提出要走。他说:‘玉真子不会发善心的,我本来不怕你师父,可是现在因为你我不想冒任何险。所以我要离开你,永远也不见面!’
“我自然不让,争执了半天我终于决定:带他进师父的密室去学师父的武功。在我最初认为,只要他能学成和师父一样的武功,他就不要再怕师父会杀他,然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练得和师父一样,这在短时间内又怎么可能完成呢?师父终于发现了他,而我只有拼死保护情郎的性命。师父不能杀我,只有放他离开,但断言从此不允许两个人再有所往来。我因之哭了三天三夜,想他的同时便怨师父的无情。’
“终于有一天,我熬不住相思溜出了绝命谷。费尽了千辛万苦,岂料找到的情郎已经用从绝命谷学来的武功,征服了玄门的孙小姐。”刚说到这里,真儿忍不住“咦”了一声,钟敏苦笑道:“是的,那个人就是你们眼下的孙姑爷段洪波。他回绝了我,因为他早记下绝命谷密室里所有的武功心法。而玄门和绝命谷,那简直就和天与地放在一起相比一样。我自然悲痛欲绝。而那个负心郎一不做二不休,又偷偷潜回绝命谷,在玉真子师父练功的关键时刻出言尽情侮辱玉真子的傻弟子。我师父一怒之下终于忍耐不住,他猛地跳起来要杀掉段洪波,而我,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居然又站到那早负心的情郎那边。’
“师父终于因之真气散乱、走火入魔。他死了,七窍流血——我当时吓坏啦,我真的不知道师父已经功行将危,我知道是自己的愚蠢害死了今生唯一疼爱自己的亲人。师父在绝望的那一刻大骂:‘你,——真令我失望!”钟敏说这话时情绪激动语声尖利,神态间活似玉真子临死那一刻时的惨状。真儿打了个寒噤,低声道:“真是可怜,想不到孙姑爷竟然是那样一个人。”
钟敏道:“你该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恨他,师父一死我便什么也没有了,而那样的结果正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师父死的消息为什么会那么快地传遍江湖,那也是他恶意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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