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儿拖他,拖不动;拉他,他又不起。
仗着酒意,孟神山居然把她当成了外人,含含糊糊说:“我是个笨蛋,对不对?笨蛋啊,所以才把那么多原本该是自己的好东西,拼命往身外推!江东大侠的女儿怎么啦?江东大侠的女儿就该配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才显得肖振东没有私心,还是怎么的?我原本是喜欢肖天雪的,因为不喜欢她爹爹,所以才漠视她。甚至娶了她之后,都坚持不和她在一起,到现在也不和她圆房。”
柳茜儿很用力在听,听到这里,胸口巨震,眼前一黑。
孟神山抱着她,好像抱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说我是不是笨蛋?是不是傻瓜?我现在想回去啊,告诉肖振东,我要娶她的女儿,我要和肖天雪成为夫妻。不是有名无实那种,是真正的、真正情投意合又志趣相同的恩爱眷侣。我会刀,她会剑,我拳法出众,她轻功不烦。昔日天魔程倚天,配的就是芳华绝代且武功高绝的紫衫女。肖天雪才应是我的爱人,我最该娶的,原本该是肖天雪……”
“天雪……肖天雪……”
“天雪……肖天雪……”
含含糊糊的呢喃,全部集中于这两组称呼之间。
柳茜儿伤心欲绝!
她跌跌撞撞回柳馨园,扑在床上哭泣了半天,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之后,又在晨起鸟儿的鸣叫中醒来。急忙唤丫头来,她洗漱,梳妆,尔后换上一件淡粉色新衣,又来到书房。
孟神山宿醉未醒。
柳茜儿强迫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吩咐人去备醒酒汤。
她守在孟神山床头,一直等到孟神山梦中察觉有人,尔后惊醒。
孟神山坐起来,一眼看见晨曦中娇嫩如同一朵春桃的她。揉揉眼睛,他一下子几乎想不起醉酒之前发生过什么。依稀是应酬白杆子长刀门总把子的,后来,又慢慢回忆起莫亦尘昨天的种种言行。对肖天雪的心动随之涌来,不过,理智重新回归他的脑海,他生生把这一点压回了心底。
“茜儿!”一如既往,他叫得情真意切,“怎么了,不会一直你都这么陪着我吧?”
丫头把醒酒汤端过来,柳茜儿试了试热度,觉得正好,才端着碗递给他。
孟神山刚好口干舌燥,肚子又饿,这一碗又浓又香的醒酒汤正好止渴又镇饥,喝完了,肠胃暖和,身体舒服,精神马上恢复到满值。
柳茜儿说:“那个长刀门的总把子,今天要走?”
孟神山点点头。
“我——”柳茜儿刚想提出和他一起去送,看到孟神山目中流露出为难,急忙改口:“早上去娘那里请安,你若没有时间,我就一个人去啦。”
孟神山暗暗松口气,笑起来道:“对不起,茜儿。此人对我来说,难缠,但很重要。我在山西,他在陕西,长刀门背后的势力在江湖上又很大,不得不忌惮些,你不能一起去,叫你受委屈啦。”
柳茜儿忍着心头的痛和愤恨,强颜欢笑:“我知道的。”
“那我送完莫亦尘,马上就去找你。”为了安抚,孟神山握握她的手之后,还把她拢进怀里,轻轻一吻。
如果可以,柳茜儿这会儿真想掏出一把刀,把他刺个通透。
可是,他既不挑明,她又如何可以如此决绝?逼他坦诚心事之后,她又有何实力和他抗衡,让他倒霉的同时,还让肖天雪走投无路?
强者的世界啊,弱者的生存方式只能选择隐忍。
柳茜儿继续保持着笑颜,恼恨和愁苦从嘴巴里说出来,比一开始和孟神山认识那会儿还有娇柔,还要细软:“你去吧,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还记得回来,找我,就好。”
孟神山果然很是自责。
他把轻吻改为深吻,抱着她在床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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