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回了屋子,她一句话也不说,就站在台阶下,等着他发落,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犯了错。
薛良均晾了她一路,在前面走着,突然回头看见她站在台阶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平日里看见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如今一副斗败的母鸡,他嗤的一声笑了,“你倒是知道自己做错了,说吧,错在哪儿了?”
八艳没看见他咧嘴笑的模样,只听见头顶上严肃的声音,以为他生气了,懦声道:“我不该出去赌钱,还输了那么多钱……”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不说了。
一抬头,撞进薛良均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她突然觉得,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
输不输钱,对于薛良均来说,都不算什么,女人天生爱闹,闹一闹也无妨,他有能力就担着,没能力的就再说。他伸出手,八艳愣了好一会,才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蕾丝网的手套磨在手心里,细细痒痒的。
八艳呆呆的被他牵进了屋,心里怯怯的,她还是不大相信薛良均就这样放过她了,那可是一千块大洋。她承认她是故意的,作死的跑去输了一千块大洋,想着能让薛良均不要她,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八艳试探的问他:“良均,醉仙坊里的那些……”
“都已经解决了,以后要是再想赌钱,不必跑到外面去,现世里不太平,赶明儿叫几个家里陪你。”
事情发展的和她想的不一样,八艳丧了气,觉得自己有些亏,一千大洋,白白的就进了别人的口袋,她简直要怄死,反过来倒说他的不是,冲口道:“你怎么能把一千块大洋全都给了呢!”
“不给怎么办,谁叫你签了大名。”
“我签的名,那叫他们来找我好了,反正我不怕死!”她倒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生生死死的随口就说。
“你不怕死,可我怕你死啊,你是我老婆,你死了,难不成叫我鳏居?”
女人死了丈夫那叫守寡,男人死了老婆叫鳏居。八艳竟不知薛良均这般深情,她心里好像有些愧疚。恨来恨去,只能恨自己,弄了这么一出,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思,可失去到底是米还是大洋?好像又都不是。
锦绣站在一旁,怔然看着发生的一切,谁说薛大督军杀人不眨眼的,她瞧着人家对八艳还是很好的,真不知八艳是走了哪辈子的运了,遇上了个这么好的人,真叫人羡慕。
薛良均抬脚准备出门,八艳脱口就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可刚问完她就后悔了,大晚上的,出去了不正和她心意么,真是嘴欠的很!
他站在原地,瓮声笑着说:“最近有些忙,你只能自己睡了,等我过一阵子忙完了,好好陪陪你。”走了两步,又趋身回过头来,道:“对了,前两天往南方去了趟,带了点柚子回来,天儿干,吃点消消食降降火,我剥好了,在你房里,回头记得吃。”
八艳愣住,叫人怎么说呢?到底也还是女人家,嘴上再硬再损,可心底里是柔软的,架不住薛良均这样柔情似水的狂轰乱zhà。
依旧望着空dàngdàng的门口,问:“锦绣,你说薛良均这人是真心的还是唬人的?”
“我瞧着倒像是真心的。”
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管家突然跑进来,招呼几个人抬了个大箱子,气喘吁吁道:“夫人,这是大少给你的礼物,说是一千块大洋。”
八艳呆愣住,颤着声儿问:“这是哪来的?”
“今儿有人上门抬来的,说是孝敬您的。”
八艳唬住了,掀开箱子看,的确是银元不假,难不成是她赢的?可她明明输了一千大洋,还签了字据,不可能有假!
管家继续说道:“那醉仙坊本就是一赌坊,咱们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