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娘被楚长秦这么一问,突然越发羞涩起来,脸上驼红一片。
“大哥,太子哥哥不是与你一起出征”
欲言又止,脸上越发红成了猴屁股。
楚长秦心里一咯噔,定睛看向十七娘。
豆蔻少女动了春心了。
“好,大哥替你转交给太子殿下。”楚长秦善解人意接过了另一枚护身符。
“谢谢大哥。”十七娘脸上立即露出纯纯的笑容。
出征在即,整个怀化中郎将府上都在忙碌。
好不容易卸甲归京,怎么又要去出征了呢?
詹氏心中委屈,但不能表现在面上,只能尽力帮助怀化中郎将打点行装。
问月居内,素雪泪眼汪汪的。
“你是因为害怕打仗而哭吗?”舒吭问她。
看着舒吭写下的字素雪急忙摇头:“奴婢是舍不得娘子。”
“你连战死沙场都不怕,还怕分离吗?小别离是为了大团圆。”
娘子的大道理,素雪不想懂。
但是娘子的话,素雪必须听。
她哭着道:“娘子,要保重自己。”
舒吭笑着写道:“我在后方你在前线你更要保重自己。”
素雪叹一口气,娘子这样无非是要叫她宽心,于是她便也收拾起了眼泪。
素雪想着自己去了战场,生死未卜,万一再也回不来,可就再也见不到娘子了,于是便趁着出征前一心一意地伺候着舒吭,又去嘱咐焦生好好照顾娘子。
素雪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焦娇。
她怕焦娇给娘子使绊子捣乱。
刚和焦娇提了个话头,焦娇就噎她一句:“要不你在家看着我啊。”
素雪只好作罢,心想娘子是个聪明人,绝不会在焦娇那里吃亏的,也就把心安下了。
而舒吭又传授她和陈晞六兄弟如何驱使木偶的阵法,而玉兰的身体就是藏纳阵法的载体。
大军开拔前夕,楚长秦和周梓卿都分别来告别既是告别,也是告白。
只是二人的说辞很不一样。
一个已经拨开云雾见日出,一个却依然云纱遮掩万千重。
先来的是楚长秦。
又一本树叶标本集子呈到舒吭跟前来。
“西北的树木品种更多,叶子的形状颜色都更丰富,我想等我从西北回来的时候,一定能够再集一本与众不同的树叶标本集子。”楚长秦道。
“好。”一个温顺的字写在楚长秦的掌心。
“我在京城等你,保重。”一句更温柔的话写在楚长秦手上,让楚长秦带着无限的牵挂与惦念踏上征程。
楚长秦走后周梓卿就来了,不过怀化中郎将可并不热情。
“吕公子啊,”怀化中郎将眼睛突然就长到了头顶,“本官明日就要出征,千头万绪实在没有工夫招待你,你还是先回吧。”
一个对他没有任何用处的官家子弟他为什么要去逢迎呢?
人都是现实而功利的。
周梓卿道:“我不是来求见大人的,我是来求见你家尹娘子的。”
“男女授受不清,怎么能够私下见面?吕尚书没有教导过你吗?”
周梓卿笑道:“正是因为家父生病了,所以特来请尹良子上门为家父看治的。”
周梓卿撒谎倒也不脸红。
病者为大,怀化中郎将忙让舒吭去了。
随行的是焦生,挎着药箱就随舒吭上了周梓卿准备的马车。可是哪是去什么兵部尚书府,到了狮子楼处就将焦生扔在马车上。
焦生左等右等不见舒吭出来,欲进去寻人,又被门口护院拦住,只能一边郁闷一边担心地回到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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