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为中年人精湛的拳脚技艺,又添加了一层助力。
柳青恼怒非常,心中恨道:“我与这人无冤无仇,他干么歹毒如斯,非要取我性命不可?他既不仁,休怪我无义!”当下保命要紧,更何况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生死成败,全靠临场的机变,哪有功夫去仔细琢磨应对的策略、合乎情理的招式?
只听“铿锵”一声,柳青以迅雷之势拔剑,“惊鸿一瞥”有如神助,直刺中年人心窝。既然那中年人双臂大张,拳掌从侧翼迂回,高歌猛进的打向柳青,那么他中路的要害,端是防守最为薄弱的环节。
柳青虽然出招次之,但毕竟手持剑刃,一寸长,一寸强,后发却能先至。如若两人都不收招,接下来的情况会是这样:柳青的利刃首先刺穿中年人的心脉,当胸而过;随后中年人借助注入臂掌的强劲内力,余势不减,继续拍向柳青额头,脑浆四射,二人同归于尽。
但柳青危难之际,使得这招湘潭“藏剑山庄”名满天下的沧浪剑法,乃是逼不得已,属于败招中的补救、穷途末路下的破釜沉舟,只因他避又避不开,挡又挡不住,只得出此下策,孤注一掷,赌那中年人是否以命相搏,再做变数;而中年人的情况当然较柳青不同,他进退有余,留有后手,实在比柳青从容的多。
只听中年人惊咦一声,迅速后撤之余,收掌立刻回作,“啪”的一响,已将剑身夹住,身体借掌中之力,高高跃起,左腿乍然伸出,一脚踢向柳青右肩。那中年人倒退之际,亦不忘施加阻力,防止柳青趁势进攻,真可谓是老谋深算,非常人所能及。
眼见一脚飞来,也不知为何,柳青却偏偏闪避不开,正要另做打算,却已被踢了个正着,肩膀酸麻一阵,掌中断剑抖动个不停,端的难受控制。柳青心道:“这人好强的内力!随便一脚,我竟已承受不住。方才与他交手,我处处被动,落于下风,甚至是他赤手空拳所为,真个不可思议……他究竟是何许人也?”正思忖间,那中年人稳稳落地,两人却隔了三丈的距离,只听中年人骂道:“狗贼,勿要再做那黄粱美梦,若教爷爷投降,奉上密函,宛如笑柄!还有甚么能耐,不妨都使出来吧!”说罢亮出招子,再欲厮打。
柳青摆手示意,赶忙道:“且慢无妨,恐怕中间有误会存在!”中年人这才得空细看,仔细打量柳青的外貌穿着,陡然松了口气,咳嗽道:“莫非不是血衣门的同伙?”嗓音粗犷雄厚,内家功夫端的是炉火纯青,但声音中略有所栗,丹田内中气不足,恐怕是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果然,话将说完,中年人一口鲜血便已喷涌而出,豁然倒地。
柳青惊呼一声,赶忙收剑入鞘,飞行而至,欲去搀扶那中年人,边行边说:“在下当然不是同这黑衣人一伙。”
鲜血溅满了中年人嘴角,但他却混不在乎一般,自言自语,扬天大笑道:“不想我上官敬楠纵横江湖一世,今日会如此窝囊的死于自家庭院中,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哈……”笑声悲壮凄切,实有不甘。柳青惊讶道:“前辈便是上官敬楠?”心想:“难怪他如此高超的技艺。”那人道:“还能有假?不过你又是谁,怎会跑到我的府邸?小子来作甚?”柳青道:“晚辈姓柳,单名一个青字。本想今日前往贵宅,立下战书,共订良日,向前辈讨教几招,却不想遇到这等子事!”
听到柳青的回答后,上官敬楠颓废无助的眼神中,竟忽然闪出了光芒,犹如黑夜中耀眼的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听他道:“你可是近年来,崛起于江湖的后生晚辈?”说罢便想起刚才与他拆招时,对方不但武艺高强,临危不乱,反应迅速,使得竟还是把断剑。柳青道:“不敢当,比起前辈当真是差的远呢。却不知贵府出了甚么变故?是谁下此毒手?”
岂料上官敬楠面如死灰,目光呆滞之余,又被恐惧所填满,听他颤声道:“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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