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在背后议论他们的不是?一个不小心,便会头颈与肢体分离,身首异处了。”
“唉…却不知血衣门再现江湖,又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更不料我上官敬楠会成为血衣门的目标,想不通是我开罪了何人,花钱雇了他们,将我上官府一百三十一口赶尽杀绝!”
上官敬楠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慨,说到最后,竟恼怒道:“小子!你倒是说个理由来,我命不久矣,为何要骗你不成?”
柳青道:“难道就没有志同道合的江湖义士结伴而行,去调查摧毁这个组织么?”上官敬楠道:“他们不去寻别人,别人已是谢天谢地、感谢祖上积德了,又有谁会自找这个麻烦?”
“更何况。”上官敬楠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道:“更何况,据说这血衣门,好像与西域无极教尚有些牵连……”
“西域无极教?”柳青惊言道:“那不是人人畏惧的魔教么?”
“魔教?何来魔教一说?魔教一词,不过是市井小儿的胡诌罢了。是非善恶,有谁能说得清楚,道个明白?”上官敬楠又喷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液,咳道:“咳咳……百年以前,西域无极教确实与我们中原武林发生过大规模的冲突,双方大打出手,死伤无数。但我们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原因?我们看他们是魔教,他们看我们又当如何?”
————很多事岂不都是这样,当你憎恶、厌恶别人的时候,别人对你的态度又是怎样?
柳青不语。
上官敬楠又道:“西域无极教,不知有多少年未踏入中原一步……不过,他们的独门武功离奇怪异,邪恶狠毒,依然令咱们畏惧三分……既然血衣门重现江湖,不知这西域无极……会不会涉足插手……中原武林……难道又要……掀起一场血雨?”
上官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很久,才断断续续地道:“如果血衣门……真的和西域无极……还有些牵连,牵连的话……,若要除去血衣门,难于……登天。”
柳青握紧了双拳,拳上青筋凸显,骨节噼啪作响,听他大声道:“终究会有人!一定会有人情愿挺身而出,将血衣门铲除殆尽,为江湖除害!”
上官敬楠淡淡地笑了,面容上洋溢起了幸福的微笑:“少年人……也只有靠你们少年人了,热情如火,心怀正义,将来若有人能铲除血衣门,也必定是你们!”
————正是因为有像柳青这样的年轻人存在,江湖中才能永远都保持着正直的色彩,侠义的气脉。
————江湖永远都不能缺少年轻人,就像天空中永远都不能没有飞鸟。
上官敬楠瞌起的眼帘,缓缓睁开,他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青春的活力,就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少年。
————他是不是在回忆?是不是每一个即将死去的人,都会突然想起过去的甜蜜与温存?
“你愿意吗?”上官敬楠虚弱道:“你愿意去调查、摧毁这个邪恶的组织,为江湖……除害吗?”柳青恨道:“晚辈必当竭尽全力,与血衣门奋战到底,替前辈和上官府死去的人报仇,为江湖除害!”
“很好,很好……柳青,真是个好小伙子!”上官敬楠微笑着,不住的喃喃着,仿佛有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那是不是幸福的泪水?又有谁能体会上官敬楠此时的心情?
柳青道:“前辈莫要再言语,当心又冲击心脉。晚辈这就背你出府,设法治伤。”上官敬楠一把拽住柳青的衣袖,道:“没用了,我腑脏……已被震碎,即便是“桃花谷”杜神医再世,恐怕也无力回天,救不回我性命了。此刻,我完全凭借多年的内功修为、坚强的毅力,才勉强挣扎到现在……迟迟没有咽气,是为了……交付你……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眼下……眼下我要交代你一件事,你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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