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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进淡外,在里边阿娘哈绍起来。

    冒古早出晚归,很是忙活,从专修学院毕业以后,他就干起了《帽儿山日报》送报员的营生,时常请阿凯吃3块钱的炒米粉。

    淡外的天空永远是瓦蓝瓦蓝滴,一天阿凯正在草地上“阿娘哈绍”地大声读着,忽见一貌似春花的女子翩翩而来,他见女子正要闪过,便大喊春花春花,女子驻足,说你谁啊,怎么在叫我姊的名字?阿凯说:你不是春花么?女子说:我叫秋月。女子端详了他一会儿说这不是凯哥么,你几时考了淡外研究生了?一言难尽哪!阿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秋月,秋月竖起拇指表示佩服,说有这个心再老都可以从零起步,又说读书无国界,哦不对,不分迟早!

    原来,秋月从专修学院毕业以后考上了淡外研究生,读阿拉伯语,现任校刊《淡外青年》主席,她不但组织能力强,还有当记者的潜质,稿件多次被《帽儿山日报》采用,诸如《挥刀向女友为的是哪般?》得了两千块钱稿费。

    阿凯彻彻底底地是把秋月当作春花了,秋月对他好像也不讨厌,两人共同语言也挺多的。一天,冒古说盖浇饭,阿凯知道冒古要请客了。没想到来的竟是秋月,她跟冒古早就认识,风趣的冒古极尽亲密之能事,拥着秋月,还说你这大作家,你生产作品,哥天天天不亮就帮你送到千家万户了,怎么感谢哥,啊?

    阿凯本以为晚上秋月会回去,没承想冒古将秋月带到了俩大男人蜗租里来了,阿凯说我找地儿去睡吧,冒古说没关系。已是下半夜,躺地上的阿凯不好意思睡不着,以是便装睡。秋月说别猴急,他还没睡呢,冒古说别怕,他早就睡着啦。

    阿凯颓废了很长时间,他想忘了秋月但却忘不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那就更不能有非份之想了,但他却怕自己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外婆的去世令格子无比地懊恼,炎炎的盛夏,也没有天鸭子叫,外婆怎么就去了呢!!!?格子急急地请了假,回到了乡下。真奇怪,一路上格子的心情很平稳,没有想哭的样子,在火车上的时候,她甚至在酝酿着情绪,想起过往的一切,但却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格子觉得自己真不孝!枉外婆惜(爱)自己十几年。临了,格子还是哭了,迷迷糊糊地跪在地上,看着棺木里婉如昨日的外婆,格子不知怎么就哭了。

    在板凳上睡了一觉,天已亮,人们都在忙活,说天气热不宜久停,现在已有味道了,得赶紧拿去火化。午饭时,亲戚们有的在品评饭菜的好坏,有的在幺三喝五撸拳抻袖地准备打麻将,格子却在乱七八糟蜂窝中的吵闹中石化了。外婆曾经问格子你毕业后工资多少哇?格子你有男朋友没有?格子你在淡江每天吃什么啊?格子一度觉得这些对话很世俗,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这些都饱含着外婆浓浓的爱。格子很后悔,自己怎么就不找个好工,让外婆多享几年清福,而现在,真是悲催,仅仅是一个合同工,读大学有用么?

    思蝉仍在喧嚣,格子假期要结束了,粒子找了来。粒子说:腰婶早就觉得不对劲,前几个月山里坳上驻了个猫头鹰,白日里枭叫,无奈,你外婆在村里最高寿,七十六,况且也找不到破解方法,命定了,风水师阿扁也早就说过你外婆在七十六有个坎的,跨不过,就麻烦。对这些说辞,格子有点麻木,反正在葬礼上,格子已是歇斯底里了,她一度阻止将外婆送去火化。

    外婆的死,其实很简单,小小的感冒。山里人穷哪,5兄弟,谁也无暇理外婆这个老不死的。先是,咳了一个月,后来脸色就苍白如纸了,5个媳妇,奸奸诈诈地,推着,谁也不想在床边照顾。远房亲戚刘百疆看不过眼了,出钱将外婆送进了医院,但最终还是挽回不了颓势。

    回到单位,格子又写起了八股文,却老是文不对题,如写纪律教育活动,她却通篇提流动人口管理,被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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