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话?”静和原本正拿了一本外祖父送回来的《妇人大全总录》看着,盘算着怎么给范氏调理身子,听罢芭蕉的回禀,不由按下书问道。
芭蕉答道:“可不是,奴婢奉您的命去给郑同知的夫人送皮子回来,听那府里的婆子们提起当初梁三姑娘那事,奴婢便留了心让柴胡去街面上打听,谁知现在外头都传遍了,一开始是顺天府的狱卒传出来的,说是当初那犯妇抱怨时被他们听见了,那犯妇就是受了梁三姑娘的指使。”
这背后之人也高明的很,既然是从狱卒的口中传出来,没有个明确的对象,梁国公府总不好去顺天府拿人治罪罢,而‘好事不出门c坏事传千里’,谣言已经传开,就算袁泽仁再费力气弹压也是无用的。
能做到这一点,且有动机做这件事的,除了平郡王妃,静和想不到其他人,大姐到底还是不让自己白白受了这份委屈。
静和唇角勾起一丝笑容来,说道:“就是难免连累袁大人头痛了。”
锦心在一旁做针线,闻言插嘴道:“袁大人能坐在顺天府尹的位子上,可见是个玲珑手段的,这点子事还能解决不了,况且这事办成,平郡王府和咱们府上都承他的情,再者吏部和兵部好些人可都跟在济王爷那头,等着瞧梁国公府的笑话呢!袁大人精明着呢,半点也不吃亏!”
静和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便知又是从赵毅那边听来的,这丫头之所以打听这些事也是为担心她罢,静和笑着嗔了她一句,“就你话多,还不赶紧地绣嫁妆去,等开了春就给你办喜事,到时候若是嫁妆绣不出来,你们可不许给她帮忙,”最后一句话是对芭蕉等人说的。
众丫鬟便都笑了起来,锦心一张脸堪比红布,冲静和撅了撅嘴表示抗议,躲了出去。
芭蕉又道:“不光如此,梁三姑娘趁着二少爷满月宴的时候算计着勾引咱们国公爷的话也传出来了,只是私下里传着,没有那么凶罢了。”
当初就怪梁国公夫人不计情面,当着那么多人质问,在座的人又不都是嘴巴严的,既然梁三姑娘是最近的谈资,年下正是串门子的时候,为了拉近感情,有人添油加醋说上点也没什么稀奇,总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又没有冤枉她梁若琳。
静和笑了笑,问道:“郑夫人那边怎么说?”当初梁若琳的事,郑夫人一个小小同知夫人敢出面作证,她自然要多关注一些,省得有些人给她穿小鞋。
芭蕉答道:“郑夫人那边倒是无碍,梁夫人也顾不上那头。只是奴婢这回去,见郑家院子虽然不算很小,但郑老太太带着小儿媳和孙女孙子,还有郑夫人的小姑子都跟着挤在一个院子里,这边有什么事,那边就都知道了,郑夫人又不是个十分圆融的,似乎跟郑家老太太闹的不大好,奴婢多嘴问了一句,听说郑同知时常住在衙门里,十天半个月不回家。”
想必也是受够了家里的鸡毛蒜皮罢,‘清官难断家务事’,静和暂时不打算管郑家的事,点了点头让芭蕉回去休息,转头问墨梅:“这么说,那日假传我命令的人是桑叶从中牵的线?”
墨梅点了点头,眸中闪过愤怒之色,“这个桑叶真真没有良心,夫人待她那么好,她却还要背叛夫人。”
静和让她坐下,说道:“桑叶贪财的本性始终难改,必定是有人给了她不菲的赏钱,这梁若琳的确是花了心思的,恐怕盯着我英国公府日子不短。”
墨梅神色也有些严肃起来,说道:“夫人,我审了那小丫鬟之后就赶去桑叶的住处,谁知桑叶竟在头几天病死了。”
静和见她面有愧色,劝道:“没事,人家是有备而来,又在暗处,我想那幕后之人在找上桑叶之后,就已经打算会灭口了,”说到这又忍不住蹙眉。
墨梅刚想问静和怎么了,就听外头传进话来,徐筠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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