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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得响不响,越抽得狠,越响得凶。

    邵瞎道:“好古怪,这响来得近,娘的你再细听。”羞月正在酥麻的田地,含糊答道:“是响是响,是隔壁磨豆腐声。”邵瞎道:“不是不是,这响不像那响。”羞月道:“你听么,架子摇散了。”邵瞎道:“不是,等我来摸看。”于是立起身来。杜云早已了事闪开,羞月忙去坐在坐桶上。却是响声已歇了。羞月道:“那有甚声偏你耳朵听得。”邵瞎瞎遂立足了脚,侧耳一听道:“如今不响了。”瞎子被他瞒过。你道这呆胆大的事,那个做得来。正所谓。

    聪明的fù人,赛过伶俐汉。

    以后二人情兴难遏,又碍着瞎子。fù人心生一计,将些旧衣服出来,浸在脚盆内。以屁股向上突起,叫杜云从后chā入。假装做搓洗衣服,任阿叔尽心任意萌捣。其前边渍咂之声与后边渍咂之声相似,瞎子不疑。然而晴也洗,雨也洗。朝也洗,暮也洗。叫那瞎子不知听了多少响声,心下想道:“有这许多衣服洗,纵然要洗,这雨天洗他做甚。”心中也猜着了八九分。

    一日又听得响,邵瞎一个虎势,扑将过去,把两手只一摸,摸着两个人,在那里正干得发兴。便一把扭住喊道:“是那个jiān我的老婆?”死也不放。杜云晓得瞎子利害的,忙把衣服撒下跑了。瞎子拿了这件衣服,跳出门来,又喊道:“列位高邻,有人行jiān,夺得他的衣服在此。替我认认,好去告他。”只见走出几家邻舍来,看了道:“这是火里焰的衣裳。”瞎子愈怒道:“这狗骨头,别的还气得过,我待你胜若嫡亲兄弟,你如何也干这勾当。”

    内中有一人道:“阿哥待得他好,阿嫂难道不要待得他好的。”众人都笑起来。有一个老成的人劝道:“邵先生我劝你,你是个眼目不便的人。出入公门,一不便。就打官司也要费钱,二不便。这般不端的fù人,留在身边,终于不妙,三不便。依我众人劝你,叫杜云完了地方上的事,赔了你的理,把这fù人送到娘家别嫁了他,这是长便。若留在身恐怕还做出事来,连你身子不保。”瞎子点点头道:“说得有理。”

    于是进内,四圈一摸,再摸不着fù人。fù人反唠唠叨叨,说她的有理。被瞎子一把扯住,fù人的耳朵都咬开了。正值娘家早有人来,趁哄领了家去。那杜云挽出一个相知弟兄,安排几桌酒,请了地方邻里。又凑几两银子,托好弟兄与了邵瞎。讨了羞月,私自遁于他坊居住去了。正是姻缘虽系分定,其中之颠倒翻覆。又不可测也。又古来说得好,臭粪箕对着支苕帚,再无话说。况以赛康节本是个瞽目之人,只该也寻一个残疾的做一对才好。讨这如花似玉的妻儿,鲜不做出来的。究竟如何管得到底。诗曰:

    不幸天灾丧了明,只宜守分度朝昏。

    纵教常作??鸟,难免人敲旧竹门。

    第三回 憨和尚调情甘系颈

    诗曰:

    祝发原来不为修,爹娘勉强剃光头。

    假意人前断岐路,真心背地上奏楼。

    胭脂时把褊衫染,腻粉常将直裰留。

    你道娇姿一见面,肯教暗里不藏钩。

    这首诗,单说人既出了家,祝了发,只当以生死轮回为重,心如槁木死灰。六尘不入,十戒当遵。因甚一见女娘,yù火炎烧,比在家人更盛。却是为何?譬若天地生物,唯人最灵,即痴蠢如鸟兽,无知若虫蚁,也成双作对,一般有雌有雄。做一个人。反把yīn阳亢而不用,情yù郁而不伸。所以一经他手,则千奇百怪。俗人做不出的,都是和尚做出来。所以东坡有云:

    不秃不dú,愈秃愈dú。

    明太祖亦云:

    国家懒民,民间蛀虫。

    色中饿鬼,财上罗?。

    因话说庐州府霍山县有一土谷神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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