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叹了口气,说道:“唉!谁说不是!正经人家谁会教女儿学这些!李家那两个老的到底是没安着好心!”
王妙言想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道:“嬷嬷,要不咱们这样这几天你寻个日子回趟家,谅王妃也不会拦着。你跟母亲把这事说说,教她找人给我寻些,寻些那个书来你再悄悄地带回来就行了。若是母亲大张旗鼓地给我送东西过来,我怕到时候王妃又有话说。万一再要打开看看,可就要丢死人了”
郑嬷嬷点点头,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王妙言回头看了眼放在屋角落里的座钟,急忙说道:“嬷嬷快些给我梳头!今儿是八月节,王爷必定去平乐堂吃早饭。我早些过去,碰见了能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等她急吼吼地赶到平乐堂,李若兰已经到了。屋里一群人笑容满面地看着梁瓒逗儿子:“你是想跟着爹爹去前院,和裴将军c薛长史一同吃酒呢,还是想跟着母亲在后院,和姑母c姨娘一起吃饭c闲磕牙呢?”
梁濯一见父亲要走,急忙要了手帕来擦嘴,然后就跳下锦凳,拉着梁瓒的手说道:“在前院吃酒的都是男的,留在后院的都是女的。我是男子,自然该和爹爹一起去吃酒。”
“可是,”他苦着脸说道,“我能不能不喝酒啊爹爹?酒闻起来就特别难喝的样子”
梁瓒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他抱起来笑道:“你现在还当然不能喝酒。等你长大了,再陪爹爹一起喝!”
他转身向杨云舒笑道:“我把他带前头去了,也叫你今日好好歇歇c乐一乐。”
杨云舒赶忙吩咐乳母c丫鬟等跟上,又笑道:“多谢王爷体恤。他吃过午饭就要瞌睡,您到时候叫人送他回来。我怕他在外院睡不好。”
“行了,知道了。”梁瓒抱着儿子出门,李若兰连忙起身去打帘子。梁瓒偏头对她笑了笑,便跨门槛出去了。
王妙言见梁瓒正眼都没往自己身上瞧一下,便觉得有些灰心。这时,她隐约嗅到了一丝玫瑰香味,抬头一看,发现李若兰就在离自己不远处,围着杨云舒拿东拿西地献殷勤。
王妙言念头一转,便阴阳怪气地笑道:“兰姨娘身上好香啊!你用的可是玫瑰香膏?”
李若兰笑道:“侧妃姐姐鼻子真是灵验,一闻就知道。”
“我啊,倒不是鼻子灵验,”王妙言拿着帕子捂嘴笑道,“是在待霜亭闻得多了!”
杨云舒笑道:“待霜亭那儿才几丛玫瑰,就值得你闻出来这样许多?”
王妙言轻笑道:“王妃有所不知,这花香啊,在精不在多。不过,兰姨娘身上这个味道,怕是要把香膏抹遍全身才能出得来呢!”
李若兰心中一沉,王妙言说了待霜亭又说拿香膏抹全身,显然是自己跟梁瓒的私房话被人泄露出去了。心惊之余,她暗叹自己糊涂,两眼只顾盯着梁瓒,却把内宅争斗这样的事情忘记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地笑道:“这香膏是我亲手做的,姐姐若是喜欢这个味儿,我叫人送到绣绮阁些。”
王妙言心中冷笑,你当我是傻子么?谁晓得你在里头会掺些什么东西?她酸溜溜地说道:“我怎么敢劳烦妹妹?你天天伺候王爷就够辛苦了,我闲人一个,还是寻些方子,自己鼓捣吧!”
杨云舒听着两人这么你来我往地聒噪,突然胸中起了一股烦恶之气。她连忙端起茶盅,连喝了几口,才觉得微微好了些。
这时,外面的丫鬟来禀报:“公主过来了。”
几人都赶忙起身,李若兰亲自过去给宣惠打了帘子。
宣惠进来笑道:“濯儿怎么被三哥骗到前院去了?我正找他呢!”
杨云舒笑着请她坐了,问道:“你找他作甚?”
宣惠命人奉上一个精巧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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