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用另一只没有血迹的手揉了揉晏妧梓的脑袋,脸上笑得十分开心。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呢。放在晏妧梓脑袋上的手就被她一巴掌打了下去。
裴司玺脸色微变,收敛了笑意。
“三皇子为何总是做那梁上君子爱做的勾当?深更半夜潜到我的房间,究竟想做什么?”
晏妧梓声音冷硬,见到裴司玺面上不仅没有半分的笑意,现在竟还开始质问起他来,这不由得让裴司玺有些恼怒。
他打了胜仗,赶着投胎似的赶了回来。明明阵营还在离盛京有些距离的地方也趁着夜色用轻功赶来了齐国公府,就为了看一眼眼前这个小丫头,可是却被她这样对待。
裴司玺是皇帝宠爱多年的皇子,平日里哪个对他不是阿谀奉承,可是眼前这个丫头不仅一见面就给了他一刀,现在还开始质问于他。
晏妧梓见到裴司玺,心里是有种深藏的欢喜的。可是她想到周氏死前所说的所有与她有关系的人,都不得善终
“你怎么了?”
裴司玺闭了闭眼睛,压下了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问了晏妧梓一遍。
晏妧梓顿了顿,死死咬着下唇,连看都不去看裴司玺一眼,“我没什么事。多谢三皇子关心只是,夜深了,三皇子请回罢,免得被旁人看到了,徒添是非。”
晏妧梓说完这话就听到身后一阵衣袍翻飞的动静,再细细一听,屋子里也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心中不知怎得,竟有些失望
晏妧梓抠了抠掌心,把地上还沾着血迹的匕首捡了起来,也不擦,就这样愣愣的看着。
“怎么?后悔赶我走了?”
原本的光亮又被一道影子遮了大半,晏妧梓猛地抬头一看,却见裴司玺坐在窗沿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何处寻来的药箱。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丫头”
裴司玺走到晏妧梓面前,本想数落数落她,却发现晏妧梓竟然是赤着脚在地上站着,已是深秋,她这小身板如何受得住地上的寒气。
“谁让你赤着脚在地上踩的!”
裴司玺把手中的药箱随便一扔,一把抱起了晏妧梓,根本不管自己还在流血的手。
晏妧梓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揪住了裴司玺胸前的衣服,“你的手”
裴司玺似是没听到似的,抱着晏妧梓就朝床榻走去。
裴司玺把晏妧梓放在床上坐着,拿起地上的鞋子就打算往她脚上套,可想到她刚刚在地上踩了这么久,脚上肯定沾了脏东西,又想到这个丫头是个爱干净的,便拿起自己的袍子在晏妧梓脚上擦拭着。
上好的蜀锦做成的衣服,竟成了给晏妧梓擦脚的东西。
别说晏妧梓十分震惊,就连裴司玺也没想到自己竟这般看重这个还未长成的小丫头。
不仅抛下了整个军队,赶了大半夜的路,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这个小丫头这半年过得好不好,被她划了一刀也不生气,现在竟还主动给她擦起脚来了。
真是
裴司玺仔仔细细的把晏妧梓的脚擦得干干净净,连指缝都没放过。晏妧梓早就被臊得不行了,想要把脚缩回来,却被裴司玺一把裹在了手心里。
晏妧梓的的脚十分秀气,裴司玺一只大掌就能包完,晏妧梓在地上站了太久,一双玉足冰冷的,现在却被裴司玺用手掌温暖着,裴司玺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玉足,真真是“缥色玉柔擎”,脚趾不安的蜷缩起来,泛着粉色的指甲竟十分可爱。
“咳”
裴司玺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然后把鞋子套在了晏妧梓脚上,起身去把刚刚随手仍在地上的药箱提了过来。
“好了,过来给我上药。”
裴司玺手上被晏妧梓划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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