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因为刚刚抱晏妧梓的缘故裂得更开了,鲜血浸湿了他的袖子,在墨色的布料上晕开了一块神色。
晏妧梓抿了抿唇,自知是自己的过错,故而也十分顺从的就走到了裴司玺面前,接过药箱打算帮他上药。
“你你做什么!”
晏妧梓刚接过药箱,就见裴司玺竟然开始宽衣解带,吓得她手上一抖。差点把东西朝他砸了过去。
“你这脑袋瓜里在想写什么,我若是不把外袍给脱了,你怎么给我上药。”
裴司玺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羞红了脸一脸防备的晏妧梓,心中原本的阴霾早就一扫而空。
哎,她还是太小了。
裴司玺把墨色蜀锦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上身只着了白色的中衣,左手臂上早就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晏妧梓小心翼翼的把袖子给裴司玺挽了起来,那血肉翻飞的手臂直接就露在了晏妧梓眼前。
“算了我自己来吧。”
裴司玺也没想到这伤口看起来这么狰狞,生怕吓到了晏妧梓,忙就要伸回手,打算自己上药。
“不,我来。”
晏妧梓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可是裴司玺却听出来她言语里的愧疚和不容旁人插手的强硬。楞了一楞,还是由她去了。
晏妧梓动作十分小心,似乎怕手中动作重了就弄疼了裴司玺,可是她哪里给人上过药包扎过,只能听着裴司玺的,他让她上什么药就倒什么药在他伤口上,然后拿起纱布在他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似是怕伤口渗血似的。
可是等晏妧梓包扎完,袖子根本就没办法放下去了。
“我我给你拆了重新包吧。”
晏妧梓脸上涨得通红,显然是被羞成这个样子的,脑袋低着,都不敢看裴司玺一眼。
就在晏妧梓低头那一瞬,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垂了下来,裴司玺凝睛一看,竟是当初自己给她的那枚玉佩,原来小丫头竟一直戴在身上。
“这枚玉佩,你一直戴着?”
裴司玺阻止了晏妧梓想要拆了那被她裹成粽子般的手的动作,反而是指了指晏妧梓脖子上的玉佩,声音十分愉悦。
晏妧梓随着裴司玺的目光看了下去,一直没答话,许久之后才站起身子。轻轻的“嗯”了一声。
然后把药箱收拾好,走到角落里拧了一把帕子给裴司玺擦着手上的血迹。
“你为什么会在身上藏一把匕首?”
裴司玺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问出来,可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问了话。
只见晏妧梓给裴司玺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因为害怕。”
只留下这几个字,晏妧梓便把那帕子还有已经变得有些微微发红的水从窗外倒了出去,哗啦一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害怕?
这齐国公府是晏妧梓的家,她在自己的家里害怕什么?
裴司玺看着晏妧梓小小的身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刚刚我不是有意要划伤你的。”
晏妧梓死死咬着下唇,目光对上了裴司玺的,十分诚恳的给了道了歉。
裴司玺见晏妧梓的下唇都被她咬得发白了,不由得皱了没有,从床沿边起身走到了她跟前,捏了捏晏妧梓的脸,把下唇给解救了出来。
“有些事情我不过去逼问你,等你日后想告诉我了再说便是,我在你身边安排了保护你的人,我也会在你身边护着你,以后不用害怕。”
裴司玺把晏妧梓搂在怀里,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晏妧梓怔怔的嗅着裴司玺怀里淡淡的松墨味道,眼睛竟有些发酸。可还没等她感动过头,就又被裴司玺一把抱了起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做什么,睡会儿吧。”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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