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前些年你出宫时,我能戎装随行呢,现在不行了。多有意思啊,见深,几十年过去了,可我想起年轻时的事,还是那么……那么清楚。”
朱见深笑呵呵的说:“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哪能忘得掉呢。”
万贞儿笑眯眯的看着这个白胡子小老头,伸手扯了扯他的胡子:“我命可真好,那些想求个好夫婿的女人不该去拜观音,应该来拜我。”
朱见深仔细想了想,咱们能白头偕老,主要要归功于我呀,是我这个人道德高尚,重情重义,才有如今的千古佳话:“难道不应该拜朕么?”
万贞儿心说我每天都哄着你,说话总要注意分寸,上有混蛋婆婆下有混蛋兄弟和混蛋儿子,还要自己约束着自己,不要恃宠而骄,不要奢靡无度,我还得帮你监视群臣,我很不容易的!你带着没事儿就哼哼唧唧的叫我哄你,我可从来都不用你哄。
朱见深看她脸上带出不赞同来,顿时生气:“怎么?你觉得朕和普通的皇帝没有区别吗?”
万贞儿道:“当然有,你是我的丈夫。”
朱见深更生气了,怎么着,你还想多尝几位皇帝么?气哼哼的看向窗外不搭理她。
朱佑桢率领着弟弟们和文武群臣迎接到郊外九十里地处,激动万分的迎接了父母,看到亲爹居然在车外骑马!他远远望见了太上皇的车驾,连忙下马,徒步上前迎接:“父皇!父皇!”
朱见深看见健壮又英俊威严的儿子,赶紧下马:“佑桢,好啊,长得真结实。”
朱佑桢扑通一下就跪下来,当时落下泪来:“爹!”往前一扑,抱住亲爹的双腿。
“大宝,哭什么呀,这么大的人了,当着群臣面前居然还哭……”
朱佑桢泪眼汪汪的说:“爹……土里有小石头,膈的我膝盖好疼啊。”
朱见深又好笑又无语:“起来吧。”
朱佑桢往车驾中张望:“娘呢?娘怎么没骑马随行?”
朱见深一撇嘴:“一个八十多岁的傻老太太,你还想怎么折腾她?”
“哎?爹您和娘吵架了?”
“没有!”
短暂的交谈之后,太子朱厚煜连忙上前给爷爷叩首问安,文武群臣也一同叩首问安,又在道路两旁对皇太后的车驾叩首。
朱佑桢又上前:“娘。”
宫人掀开车帘,让他上车同娘娘说话。
万贞儿也有点生闷气:“佑桢,你又瘦了,国事就这样累么?怎么你爹越忙越胖,你越忙越瘦?”
朱佑桢觉得自己没瘦,笑呵呵的答应下来,又坐在旁边代徐妙真和小公主问安,又说起叫人高兴的事儿:“娘,从您宫里出来的汪直终于考中进士了。”
万贞儿乐了:“他也四十多岁了,怎么才中进士?”
“有道是四十少进士,五十老明经,他虽然中进士中的晚,却不耽误当官。”
哄的母亲开心了,皇帝又赶忙回去和父亲并辔而行,拿朝政哄他开心:“爹,这些年来,宫里除了天阉之外没有新收容的太监,一切都按旧例,多用各地父母双亡的男童及绝户女入宫充当仆役。”
朱见深也高兴起来:“这是朕的功德呢。”
“是啊是啊,上至三皇五帝,下至列祖列宗,这几千年来的皇帝没有一个人的功勋德政能与您相匹配。”
朱见深笑呵呵的点头,捏着胡子:“这话不假。”
朱佑桢可乐不出来,四十年了他头一回夹在吵架的父母之间,茫然无措,两边都哄的笑了,可是这两位互不搭理。他挠头,想回去之后让皇后劝一劝……
一天时间可行不完九十里地,当夜只能住在郊外的行营中。
白天的事儿让谁都不肯服软,吃饭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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