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背心要害。
所影并未回头,像是脑后长了眼,长剑眼看及体,一闪之下剑便走空,人便远出三四步,恰好让对方有递第二剑的机会。
剑狂急如电。一剑、两剑、三剑……
第四剑,灰影不再逸走,身形略偏,左臂一张一合,便挟住了刺来的一剑,上身前俯,右腿后蹬,用上了狠招虎尾脚。
“噗!”一脚端中身后的黑影小腹要害。
“嗯!”追袭的黑影闷声叫,丢掉剑上体前屈,掩住了小腹向下挫倒。
第二名追到的黑影大惊,止步不敢再追,火速收剑伸手相扶同伴,急声问:“老四,怎么啦?你……”
“我的小……小腹……”同伴嘎声叫。
灰影泰然向前走,左臂一松,挟住的长剑坠地,头也不回昂然前行,用变了嗓走了腔的话声喝道:“天南唷,地北呀走一遭,走到那湖广唷,汉呀汉江头。笑傲江湖唷,君莫笑,青山绿水唷,任我逍遥。”
歌声渐远,灰影冉冉而逝。
万里长风从清虚观返回客栈,只走到巷口,脑后便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睡倒在一座大宅的屋角墙根下,人事不省。
睡得好香甜,一觉醒来,已是三更尽四更初。抬头一看头顶的星斗,吃了一惊,四面看看,喃喃地说:“咦!我怎么了?好端端地,我竟会在此地睡着了?我碰上鬼了,要不就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小巷的另一端,出现了更夫的笼子,四更初的更鼓声人耳。
他打一冷战,撒腿便跑。
从后院越墙入店,到了客房外,廊下的灯笼迎风摇曳,全店死寂。
他们住的是大客房,睡的是大统铺,一间房可以往一二十个客人,房门照例是虚掩着的,任何人皆可进出。
客房距后面的茅房甚远,廓下放了一个尿桶让客人方便。
他刚到了房门口,房门倏开。钻出一个宿醉未醒,醉眼朦胧的人,劈胸一把将他推出叫:“让开,你又不是挡路鬼。”
他忍住一口恶气,让在一旁,心中一宽,看样子,店中并未发生变故。
店中确未发生变故,房中一灯如豆,大统铺的另一头,得意门徒冯志超,睡得正熟,鼾声震耳,睡态颇不雅观。
其他十余名客人,睡相更是不雅,像是死尸。
靠墙睡着年轻健壮的傻子印三,四仰八叉睡得正甜,但却没有鼾声发出,睡相安祥,显得无忧无虑,傻人有傻福,能无虑无忧的人,心境最为平静。
他放了心,走近床推推印三,印三沉睡不醒,毫无反应。
手一触冯志超的手臂,冯志超立即醒来,警觉地一手护胸,一手撑起上身,讶然低叫:“师父回来了?”
他脱靴上床,和衣躺下说:“你倒是睡得够香甜呢。”
冯志超重新躺下,不安地说:“不知怎地,大概是心绪不宁
“心绪不宁却睡得这么死?”
“这……不知怎地,徒儿感到十分困倦。”
“我叫你看住印三……”
“徒儿一直就看住他,他一步也没离开。”
“你睡得这么死,连条大笨牛你也看不住。”
“徒儿该死,下次不敢。师父,鬼道人怎么说。”
“可恶!这贼道要趁火打劫。”
“他…”
“他要勒索为师一千两银子。”
“老天!他吃了老虎胆……”
“虎落平阳,别说了。”他烦躁地说。
“师父答应他了?”冯志超意似不信地问。
“不答应又能怎样?他如果揭破咱们的身份,咱们便办不成事了。”
“咱们去宰了他。”冯志超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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