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安然的弯下腰来,不容拒绝的捏住了她惋惜了半天的手腕。
然后特别自然的替她揉了起来。
园子整个人都给吓僵直了——对方恍若无绝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若无其事的问难受了?
铃木大姐一有人哄,就习惯性想顺杆爬,可委屈的“嗯”了一声。
然后才想起来这是个目的不明的“绑匪”。
还是个很可能全程目睹了她试图逃跑、又成功把她逮回来了的“绑匪”!
“绑匪”磨蹭着她手腕上消退速度肉眼可见的淤痕,叹气,状似无意的喃喃自语道“吃了苦,就要记得教训,下次还乱跑吗?”
语气温和像是幼儿园老师教育朋友。
朋友一口气憋在胸口,心惊胆战让他揉手,半晌之后,嗫喏着嘴硬了一句,“我,我就是看到蝴蝶在飞……”
蝴蝶这词还是他专门“教”过的。
其实这话园子自己都不信。
——不过这人都漫不经心的任她走开了,这不就是默认她可以离开了吗?
既然这样,大家心照不宣分道扬镳不好吗?
结果故意放她跑了又专门追回来,图什么啊?!
想到这里,在被抓包的心虚同时,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姐还有产生了那么点烦躁——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莫名其妙还真把她当做囚犯被看起来了吗?!
然而腹诽完全影响不了客观世界的运行。
帕契哥原地升了个火堆,铺了层干草,然后大大方方的进林子里打猎去了。
剩铃木园子坐在人家铺好的草地上怀疑人生。
这货是不是有病啊……
园子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这个人,这个“绑匪”,他是真的没有生气!
虽然压迫感都快把她整窒息了,但他从头到尾情绪波动都不大——就好像在他看来,她做着的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一把年纪了爱看蝴蝶是正常的;
因为想看蝴蝶,就自顾自丢下旅伴是正常的;
就连逃跑被人逮回来,还死撑着不道歉反而倒打一耙、乱发脾气,也是正常的!
铃木园子感慨万千的一摸心口她甚至都要搞不懂自己在这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人设了!
——没有剧还要上戏,搞得人好方啊。
她抱着膝盖叹了口气,整的人都不敢跑了……
又是悄无声息的一道阴影落下,熟悉的、带着异域香料味道的手掌特别自然的落在了她脸上,抬着巧的下巴颏磨蹭了两下。
他问“怎么发起抖来了?”
园子心我分明是被你神出鬼没的行为吓到了。
但是看着对方沉静与温和并存的眼眸,她咽了口唾沫,特别认真的“因为我冷。”
话音一落就打了个哆嗦,看着特别有服力。
帕契哥“是哦?”
园子点头“是的呢。”
于是帕契哥转头去看升腾的火堆,闪动的光影下,仿佛神色莫名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在园子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淡定的抬手打了个响指。
那一瞬间,园子突兀的察觉到了一股几乎不能再向上叠加的危机感,震撼的像是时候第一次看了午夜凶铃里冒出来的女鬼,手脚都是麻的!
——要不是最后的理智还在锲而不舍的告诉她,眼前这货也不是个吃素的,她怕是要直接蹿到人家怀里窝起来了。
她死死的盯着火堆对面的一角。
随着响指声落下,那个角落的半空突兀出现了一个灼眼的红点,随着空气逐渐曲张,温度肉体可感的逐渐上升了大半,明明是海拔颇高的秋季深山老林,却因为一点通红,暖的像是阳光灿来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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