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今夜第一次见面之人,喘息着开口。倚靠着洞壁的身体,难以抑制的轻微弧度颤抖。
云止收回把脉的手,确如他所言,已经……“在下姓‘云’,单名一个‘止’字。”
“你就是……就是那个……云止?”东夷城县官闻言,眸光一亮,忽的有些激动起来。随即,一连串的咳嗽,紧接着而起,“本官听说……听说过你。”
“哦?在下与余大人素未谋面,也刚刚才来东清国,余大人听说过在下?”
“东夷城离皇城并不算……不算太远。关于皇城内与朝堂上发生的事,本官也……也略有所了解。能如此不畏宫宸戋威势强权之人,这朝堂已所剩无几、屈指可数了。刚才,更是亲眼所见……”说着说着,东夷城县官握着云止的手,不自觉收紧起来。
云止听着,长睫一敛,回道,“余大人不也如此吗?”微微一停,再重新望向面前喘息之人,认真道,“余大人能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前来面见皇上,揭发宫宸戋恶行,委实让在下好生佩服。余大人,你且一定要挺住,给在下一点时间。在下在此向你保证,在下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带你去见皇上。到时候,你便可以亲自将证据呈交给皇上了。”那‘证据’二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音声隐隐突高了一分。
东夷城县官被那‘证据’二字一提醒,侧头望了望漆黑无人、寒风呼啸的洞外后,微微一沉默,就对着云止虚弱的恳求道,“云公子,本官……本官有一事相求。”
“余大人尽管说,只要是在下办得到的,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云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细小光芒,当然清楚面前之人接下来会说什么。
果不出云止所料,东夷城县官要说的,正是那一份证据,“不日前,本官的一位好友,在临死之前将一份证据交……交给了本官。那里面,有一些关于宫宸戋这些年来陷害忠良、贪赃枉法的证……证据。并且,并且当年先皇的去世,也与他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只要将那一份东西交给皇上,到时候,相信……相信……”
“余大人,你慢慢说,不急。”
云止看着面前面色越发苍白、有些喘不过气来之人,连忙开口。只是,不知他此刻口中所说的,先皇去世与宫宸戋有关这一事,是不是真?
一圈,神色担忧、严严实实包围着云止与东夷城县官的一行人之中,其中有一人,眸光忽的一闪,只是,淹没在人群之中没有人察觉。但见他,担忧的面孔之下,更多的是想要知道那一份证据究竟藏在哪里。
东夷城县官慢慢的喘息了一会儿,鲜血,不知不觉已经在地面上流淌开来。待,好不容易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之际,眸光却已浮现一丝淡淡的迷离,“本官……本官原本是想要进皇城去面圣的。可是,刚准备动身之际,却听说皇上来到了别院,于是,立即赶过来。可不想……不想……”
“余大人,别急,别急,慢慢说。”云止连忙再次开口。同时,握住东夷城县官的手,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将真气源源不断输给他,断不能让他在还没有说清楚一切时离去。
“那证据,如此重要,本官……本官自然不可能愚蠢的直接带在身上。本官将它……将它藏在了……”有了云止的真气输入,东夷城县官的面色,微微好转了一些。说话间,也稍微少了那么一丝喘息。
而,也就在这时,先前眸光闪动的那一个人,忍不住向前靠近了一分,迫切的想要听清楚后面的话。然,一个不小心,却是足下轻微一绊,险些整个人向前扑去。最后,弄得一圈围聚的人,都不由晃了一晃。
云止因着这一动静,抬头望去。本没有太过在意,可,余光不经意掠过的一瞬间,却是敏锐的抓住了一丝什么。霎时,明眸微微一眯。之前,在别院的后门外,宫宸戋突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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