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缓坡之上传来的叫声,心头暗忖着爪毒所谓的“雷神杖”保不齐就是我那把没剩几颗铅弹的手铳,加之那尖嘴土货所说的搜身...由此看来,这群人自登岛后应该并没有翻看过神谕所,也没有对川妹子动什么手脚。
也许是他们忌惮有关我被杀死的消息的真伪,或者是还有什么他们顾忌的事情存在川妹子的身边,比如数月前身赴西岸的鱼丸......
我缓步后撤着潜入人群,这并没有引起在此围观的众人发觉,仅仅是身侧的老巫婆对我轻轻垂了垂头,坦诚的说我根本不知道她这动作的含义,至少看起来不像是恶意。
“你要去干嘛?”,我的身形刚动,崖女便立即握住我的手腕焦急的问道,眼里急得仿佛要哭了出来;
“你别去招惹爪毒,他们那么多人...还有武器!我把咱们的罐子、吃食都给他们,再找些草药也一并送给他们,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崖女的声音有些发颤,脸色更是焦急。
我对她的话很感动,至少这是一个愿意为我而付出所有身外物的女人,何况她还曾经救过我的命。
微笑着轻轻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凝视着她的那双仿佛随时都能滴出水的眸子说道:“在这里等着我”,随即便不再理会这女人的错愕和惊讶,将她慢条斯理的推到老巫婆的眼前,便弯腰潜出众白袍的人群。
我也许是这世上唯壹壹个知道神谕所还有个后门的人,事实上这个“后门”原本是被我挖掘出来准备危难时候逃遁所用,可自从挖好那条土沟后却从没有派上过用场,最终不得不被我又用松土和杂草挡住。
如果不是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熙攘声,我所处的神谕之内可谓一切如常,木柱上众白袍曾经留下的雕刻依旧如新、过了油的树板亮得仿佛能随时令人滑倒,我甚至看到自己的几件换洗制服板板贴贴的被叠平于榻,经历了足足四个月、其上却没有半点灰尘;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便更加心疼那个现如今正站在神谕之外、身处险境的川妹子,她每天都在打理着一切,每天都在等着我回来。
我庆幸自己当初带着队伍出发时没有带走这把仅存的手铳,它和那几枚铅弹连带着火药仍旧如当初般置于木匣当中、被我藏于暗格。没错,还记得吗?这是我两年前便立下的规矩,部族内不准械斗,族人只有在执行任务之前会被分发武器,除此之外,任何持有武器的人都属反叛,轻则每家每户的掏上一年粪坑,重则打晕后丢进死亡森林。
于是这把太过惹眼的手铳连带着我改造后的短连弩便被我藏了起来,走出神谕所后仅带着那把匕首用以防身,却不料此时的它们被用作了大用场。
火铳在土贼们反应过来之前只能打响一发;
短连弩矢匣内也只有三枚短箭;
距离神谕门口仅仅十几步的距离里,我的内心模拟了无数次待会儿可能会发生的场景;
可每一次的模拟都可以发现同样的问题,那就是这两样武器没法在极短的时间内射杀九个人!
门外再次传来哑巴媳妇的一声惨叫......
“丑女,再不交出来...你也是她的下场”,神谕之外爪毒那粗劣的嗓门儿愈发清晰;
“哟,你看,要是挡住她那半张丑脸,这女人还真不错哈哈”,又是一个尖声尖气的男音;
由神谕内向外看去,川妹子现如今本就瘦弱的身体被几名土汉推来推去,可她却没有发出半分声响,整个人犹如一具丢了魂般的驱壳......
“爪毒...我帮你找到了雷神杖”;
目睹着如此光景,我强压着内心的愤怒由昏暗的神谕里几步显出了身,对着那肥头小耳的爪毒喊道,但语气却不激烈,我甚至还不忘将短连弩弩身的麻绳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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