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传来“咳咳”两声,分明是赫连相的声音。方才的情况,想必他全见着了。
单颜从云藏渊身后探头看去,只见赫连燕也赫然在座,正目瞪口呆看向云藏渊的背影。落日的余辉,将天畔映影得多彩而绚丽,同样,余晖也从窗栏处映了进来,洒在她的脸上。她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面容,在这一刻似乎也被这秋日的晚霞,映影得灵秀而多姿了。
单颜看着她的眼神,丝毫没有对自身即将被陷入囹圄的担忧,反而充满了八卦之色。只是这八卦之色深处,却隐隐有一丝别样的意味。
身旁的侍女已吓得面如灰土。想必是平日里赫连燕对她们实在是严厉。
单颜忙做不知状道:“我与云公子相识多年,关系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对面的云藏渊双眉一挑,正要说话。厅中的赫连燕已经走了过来,奇道:“你与云藏公子你们怎会认识?”
单颜云淡风轻道:“我离开赫连府那些时日,正遇到了云藏公子的双亲,若不是他们相救,我哪能活到此时?早就客死他乡了。说来也投缘,我便与云藏公子的母亲结拜了姐妹,云藏公子自然就成了我的子侄”
听到此处,原本神色古怪的云藏渊忍不住要跳将起来。单颜瞪他一眼,继续道:“既然被云藏公子称为一声姨娘,自然关系就显得亲厚了许多了。”
说着,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慈祥看向云藏渊。
赫连燕明显不信,追问道:“那你当年为何要离开若哥哥?”
“不过是一些小矛盾罢了,一时赌气便离开了,前尘往事,就无需多问了,哎”
赫连燕狐疑地看着单颜,虽是不信,却也不再追问了。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似疑惑,却又似悲戚,单颜一时之间觉得此事实在是充满了可探究的意味。
倒是一旁的侍女,一边感激的看向单颜,一边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赫连相举步前来,安慰道:“燕儿,既然事情经过已然知晓了,你便也安心待在家里,一会单颜便让李未过来,将毒粉清理好。”
赫连燕这才收起情绪,娇嗔道:“谢谢大伯,燕儿就知道大伯最疼我了。”
寒风已住,夕阳西斜。
不待赫连相说什么,方一出赫连燕的别院,云藏渊便拽着单颜的衣袖,匆匆像赫连相告了别,疾奔而去。
斜阳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他脸上轮廓分明,清风明月一般站在那里愣愣看着单颜。
单颜看了他半天,看得他已经伸手去摸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方才幽幽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他猛地跳将起来,道:“什么叫做奈何做贼?单颜,你给我解释清楚!还有,怎么今天我突然就从那些侍女们心中的偶像,变成了你的晚辈?你说!亏得我当时没有拆穿你!”
单颜皮笑肉不笑道:“你说呢?”
他气急败坏道:“我不知道,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单颜收起笑容,白净无暇的面容中露出了一丝沉静,摇了摇头,道:“好,先说第一件,你原本一直是风度翩翩,清风明月,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你再看看你如今哎哪还有什么佳公子的影子?”
他讪讪道:“这个收了几日,今日一兴奋,没收住”
单颜继续道:“再说第二件,你说说,如今我好歹还是赫连府中的萋夫人,跟你一个未婚男子不清不楚的,传出去多难听?虽说我是不一定在此久居,但赫连若身为现任家主,曾经才情横溢的大公子,他还要名节呢!”
云藏渊收回手,沉思道:“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好歹给我一个别的设定好吗!凭什么我就成了你的晚辈!”
单颜喝道:“除了这个解释,你告诉我还有什么解释?难道是青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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