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正昇的后面,和坐在门口吃着早饭的阿嬷点点头,冲着侍弄鸡鸭的阿伯挥手致意,偶尔还有一条狗冲过来对着白柯嗅来嗅去,白柯逗弄了他一会儿后确信这种蠢笨的土狗应该是记不得自己的味道了,最后只得抬抬脚把它赶走。
白柯家的祖屋在巷子的最深处。很普通的石砌房,单层的合院建筑,不过只有北边是自己家的,南边是其他人家的后厢了。白正昇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钥匙,这根钥匙每年工作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让白正昇掏出它的时候显得有那么点仪式感。
钥匙插进锁孔,白正昇试着旋转了几下,钥匙和锁舌发出涩涩的声音。
“怎么了,打不开?”白柯探着脑袋往前看了看,其实这倒不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情,这里的门锁用了也有三十几年了,老屋又没有人常住,锁芯锈住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嗯啊,”白正昇随意应答着白柯,仍然尝试着去旋转钥匙。
“不然我来试试?”白柯伸出了手。
“别乱来!我让你别乱来听见了吗!”白正昇的语气很激动。白柯这时才发现自家老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冷汗,瞳孔微微放大,狰狞地咧着嘴巴。
“喂喂,爸,很正常的事情没有必要生气吧”白柯打住了自己的话头,他突然想起来四天之前自己和父母视频通话的时候,他们明明说了自己刚刚打扫过祖屋,也就是说在几天之前这扇门仍然是可以自由打开的。那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这个锁孔被人灌了一点铜水。”白父放弃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说道。
白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又是这种讨厌的巧合,为什么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周围,而且这之间的衔接未免也太紧密了。白柯盯着那副门锁,这栋老屋对于常人而言根本没有任何闯入的价值,也就是说,如果这间屋子真的进了贼的话,贼的目的一定和令师有关。
“我去找人拿棍子来!”白柯说着就要转身向后跑,这种老式的门锁只需要一根铁棍和一个榔头便能轻易破坏。
“等等!不要乱动!”白父叫住了白柯,然后用手指扣住门锁的锁芯,双脚错开,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一声闷响之后,这个年久失修的锁直接被白谐元扯了下来,连带着连接的黄铜片一起,还有些许的木屑。白谐元甩了甩手将废弃的门锁扔在一边,然后一边揉着发红的手指一边用力撞开了门。
白柯张着嘴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自家老爹是个行动派,但是没有想到竟然狂暴至此,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下鹿乡有名的惹事精。白柯不敢怠慢,加紧两步跟在白正昇的后面。
正厅前面的走道很窄,深一点的庭院里干燥得没有一点积水。不过供台和走廊上的椅子倒是擦得很干净,显然是之前白父白母打扫得力的证据。白父一边走一边环顾着四周,但是一切都太平常了,平常得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这间屋子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有可能引起注意的”白父顿了顿,停在了白谐元的遗像前,转过头看了看白柯,“除了你爷爷就只有你了。”
白柯也抬起头看着那个永远定格在时间洪流中的老人,心中百感交集。
“之前你爷爷的那些东西,还有留什么在这里吗?”白父问着。
“没有了,爷爷留下来所有和令术有关的东西我都带走了。”白柯摇了摇头。白谐元留给他和令术相关的东西除了那二十七张玉令之外便只剩下那根木箭,这两样东西白柯出远门的话基本都会带上,所以如果对方是为那两件东西来的话,恐怕只能空手而归。不过想到那根木箭,白柯一时觉得心头有点发凉,如果有人能告诉他那根木箭的秘密的话,他完全不介意将这根不祥之物双手奉上。
白父突然转过头,眼睛直勾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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