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柯的身后。这样的眼神让白柯觉得自己有点浑身发毛,身为一个常年见鬼的令师,他第一次有种被灵异的东西吓到的感觉,“喂,老爹,你可别吓我”
“心里素质这么差就别折腾那些不可知论的东西。”白正昇撇了撇嘴,“你身后大那个地方,有人站在那里过。对,往后退一步,双手稍微抬高一点,像是托着一个东西。”
白柯按照白父的指示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个巫男那样的人,而且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好,他迫切地想通过交流来缓解这种压迫感,“爸,你为什么要我做这些啊。”
白父斜了他一眼,过了一会才幽幽地说,“有些人活动过的地方,他的灵魂留下的痕迹我能看到。尤其是那些灵魂越强的人我看得就越清楚。”
白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胡红莲的疑惑其实不无道理。光论灵魂一道,白父的天赋恐怕要高过自己不止一个层次,他甚至觉得白父的灵魂和狐狸那种能够影响现世的能力其实差不了多少。不过他竟然已经选择了一世与令术无缘,那么白柯也只能选择尊重。
白柯终于发觉了什么不对,他现在面前正对着白谐元的骨灰盒。也就是说,按照老爹的说法,那个人曾经在这里捧起爷爷的骨灰盒。这种想法让白柯感觉浑身发凉,恐惧宛如附骨之疽那般滋生。他看了一眼白正昇,白正昇的眉毛跳了一下,然后走上前一步,将那个骨灰盒掀开。
空空如也。
白柯觉得有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心脏,原本盛放着白谐元一半骨灰的盒子里此刻空空如也。白柯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从白父手中夺下那个骨灰盒,放在手上看了又看,“不,不可能的怎么,怎么会这样”
“不只是偷走骨灰,连同残留的识神也一起被用奇怪的手法带走了。”白正昇的声音变得很压抑,他盯着那个空空的骨灰盒,眼神像是一匹孤狼。
白柯的手指狠狠地捏住了那个骨灰盒,关节爆响的声音骇人。
“还有吗,这间屋子还有人活动过的踪影吗?”白柯的声音微微颤抖。
“从你那个地方往后走,穿过正厅走廊,然后再正厅走廊的上面”白父突然停住了声音,不肯再继续往下说。
“然后呢?”
“没有了,只好那个人就离开了。”白父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走你爷爷的骨灰。”
白柯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将要在十二天后赴约的江南草坟群,如果对方的目标真的是得到爷爷全部的骨灰的话,那么他想必也会到那里去,甚至有可能已经去过了。但是爷爷的另一半骨灰撒在江南草坟群的事情理论上来讲应该只有自己知道,白柯抬头看了看白父,舔了舔嘴唇,“爸,”
“怎么了。”白父仍然望着那张白谐元的遗像,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爷爷走前吩咐我将他的一半骨灰撒到别处的事情你知道吗?”白柯小心地问。
白正昇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白柯一眼,然后说道:“既然是吩咐给你,那我又怎么能知道呢。你爷爷他一直支持不愿土葬,死后只留下这一盒骨灰。倘若他当时肯听我一句劝,好歹不至于让子孙太过伤悲。”白谐元弥留之际交代给白正昇自己的身体千万要火化,别占了地,“让我们这些做儿子做孙子的连个扫墓的地方都没有。”
白柯深吸了一口气,白谐元是他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他带给了白柯这一身奇术,也带给了白柯异于常人的胸襟和思想。他从不觉得爷爷有什么过错,“心安吾乡,魂归彼方”,对于令师这种看惯了一念执着的人来说,的苟活与平息,其实很多时候已经失去了意义。
“走吧。”白正昇转过身子,“还是你想把东西摆一摆,不过骨灰都不见了摆好也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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