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道:“璠儿,你怎就这么傻呢,你这么伤害自己,知道爷爷心有多疼吗?”
单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脸颊上的鳞片翻起,带着丝丝黑色血迹遍布面部,模样骇人实在,她也很恼火现在自己的情况。
“璠儿,听爷爷的话,好好地在床上躺着,待你父亲把药炼制好,知道吗?”望着孙女儿遍体鳞伤的身子,爷爷的不敢触碰,好不容易见单璠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心来。
乖孙女儿安静地躺在床上,爷爷心头万千思绪堵在脑海,这事儿真这么简单?小儿子单允炼制的丹药当世可数,难不成璠儿出去误打误撞地就能破了药性?儿媳怎么说曾经也是一位天道者,在灵池修炼数年后的体质于单允的人神体质只好不差,两人所酝酿的下一代绝不会这般脆弱,这些时日看似安宁的道灵界实则一直不太平,会有人暗中对璠儿下毒手?
“梦祯,随爷爷出去下。”
单宏走出房间,待云梦祯跟着出来,替单璠关上房门,爷爷问道:“梦祯啊,你灵力厉害,你们一路上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有,不过跟他们应该没关系。”
“噢?仔细跟爷爷说说此事经过。”
云梦祯点头道:“今早我们三人本意在湘潭城的一家客栈用饭,但客栈掌柜见我们不像好人,就暗中派人去城外的阳家堡请人来,打算擒住我们。”
“这跟阳家堡的人有关系?可阳威靖平日里不是依附我们单族的么?怎么会不认得谭轩?”
单宏越想越气,心里直想给阳威靖几个大耳刮子时,却又听云梦祯道:“小璠的事应该与阳家堡的人没关系,因为阳家堡的人还没来小璠就出事了。”
单宏咦了声:“恩?那璠儿她到底如何至此的?”
“爷爷,我们从进客栈到坐下不过小会儿,经口的茶水到小点心,我们三人都有吃过,唯一不同的只有小二给小璠掺的茶水是早已盛好的。”云梦祯不会撒谎,更不会隐瞒,看爷爷脸色不太好,生怕此事会牵扯到客栈掌柜,她又道,“爷爷,那一杯茶水是掌柜怀疑我们之前就来的,此事想必与他也没有关系,可若真有人对小璠下毒手,唯一可疑的只有小璠喝掉的那杯茶,但小璠久不出族,客栈里的小二如何会有加害之心,梦祯以为此事跟那小二也无关联,只恐怕小璠的这件事,是她自身的缘故吧。”
单宏沉思片刻,道:“梦祯,爷爷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也瞧见璠儿此时伤势,如若不查清楚怎么回事,如何对得起璠儿她。此事爷爷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也绝不会怒迁他人,你进去陪陪璠儿吧。”
云梦祯看着竹屋外一直长跪不起的谭轩,道:“爷爷,那轩哥哥他?”
“你先去吧,此事我得再问问他,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单宏示意云梦祯进屋,自个儿朝门外走去,来到了谭轩的近前。
单璠此次出族乃她擅自行为,为的就是给谭轩送怫蔚,可谭轩作为兄长不仅让妹妹在族外逗留长达四天,更没能保护好单璠周全。六天前单璠才因为他被星冥帝国的人挟持,现在虽不会危及生命,可单璠变化成怪物给她心理带来的伤害,谭轩自认为要负全责,故而长跪屋外,等候师傅单允处罚。
眼前有高大的身影走来,谭轩缓缓抬起头来见到族长,心生愧疚之意,但心急单璠伤势,问他道:“族长,小璠的伤势”
单宏目光波澜不惊,直望得谭轩心头失责之感剧增,好一会儿才听道:“你师父正在给璠儿炼药。”
族长没有告诉谭轩单璠自行扣掉全身鳞片一事。
谭轩松了口气,师傅在炼药说明单璠的伤势有得治,心中大石放下,谭轩匆忙解下腰间的怫蔚,双手供奉上,说道:“五天内让小璠连遭两大横祸,外族之子谭轩有愧受之,请族长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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