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还挺有自知之明。”单宏没有好脸色,接过了怫蔚,问道,“我问你,在璠儿出事之前,可曾发现有什么不对?”
谭轩低下头去,道:“回族长的话,谭轩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不知道璠儿何以至此,谭轩无能,请族长责罚。”
“哼,你还知道自己无能?”单宏语气低至极点,他一脚将谭轩踹倒在地,说道,“我踹你不是因为你没保护好璠儿,而是因你不守规矩,璠儿还未满十四,就不能随意出族,这点你在单族十几年了想必清楚,这次让璠儿在外呆了四天,若要惩处你,族里刑法够你受的!”
谭轩鼻息很重,自己为了暗地里寻找凌澈的下落竟是忘了这一规矩,作为兄长的他的确难辞其咎,他仰起头目光直视单宏,眼中尽是愧疚,开口道:“谭轩愿接受族里任何刑法!”
“我知道你身怀绝技,普通刀枪奈何不了你,也不跟你整那些虚的,现在就去大长老那儿领两百板子,让你长长记性!”
单宏语气低沉,这刑法虽说简单,可谭轩真要受了这两百板子,定让他屁股痛上一两个时辰。
谭轩一愣,这算得上什么?
他站了起来,想要问个明白,却见族长大人的目光紧缩,谭轩没开口,微微躬身,转身便要去。
“站住。”单宏将谭轩叫住,却将怫蔚扔去,谭轩伸手一接,愣神片刻,只听得单宏说道:“收回去,这是璠儿送你的,要收回也得她亲自收。”
没多给谭轩回话,单宏往竹屋内去了。
谭轩将手中的怫蔚紧紧地握了握,将之与臧绒一同别在腰间,转身也离去。
当单宏再一次来到单璠闺房门前,儿子单允已经坐在单璠床沿上。单璠则早已起身,全身鳞片被扣落的她没敢吱声,眼光不时往姐姐云梦祯望去,眼中尽是祈求。
云梦祯叹了口气,小璠现在知道错了,刚刚那么大的火怎么没敢再二伯面前发了,真是待她无可奈何。毕竟单璠是她妹妹,向来对她有求必应,便说道:“二伯,小璠当时也是一时情绪激动,这才做了蠢事,爷爷也来看过小璠了,也没对她发脾气的,二伯你也别发脾气了。”
单允微微笑了笑,眼神中无比清澈,他说道:“梦祯,给二伯倒一杯清水来。”
云梦祯得令,走到圆桌前倒了一杯清水,恭敬地递给了单允。
“你们俩个丫头平时就看我脾气最好,就能欺负是不是了,璠儿你脾性暴躁,说你一句你还不乐意,要让你梦祯姐替你求情,你若真的怕爹爹,怎么不想想做事的后果了,你现在弄成这副模样,就是爹爹不说你,你能逃得掉你娘么?”
单允一举一动温良缓慢,从一颗子里取出两枚丹药,也不着急给单璠服下,放置一旁,另一枚和着清水,用一根竹筷在杯中搅拌,待丹药溶解,再用竹筷蘸着药水一点一点涂抹在单璠患处。
单璠见父亲没有责备她,脸上稍喜,道:“父亲,何必这么麻烦,抹一张帕子往我身上走一遭,不就又快又省事儿。”
单允的目光从来都是慈父。所有单璠对父亲严厉神情十分忌惮,也就这会儿,单璠没瞧见父亲有好脸色,再一次焉了气,只得乖乖让父亲搽拭伤口。衣服遮蔽之处单允没有擦拭,待所暴露的伤口一一处理之后,单允拿起旁处的那枚丹药说道:“两枚丹药一个内服炼体质,一个外敷医你这臭脾气的,来,嘴张开。”
“昂”
单璠略带不情愿地样子服下了丹药,见爹爹将杯子递给了云梦祯,又听爹爹说道:“梦祯,一会儿你就照我的样子给璠儿抹药水,被她弄坏的皮肤都得抹上,以后就不会留疤了,记住,璠儿的病情得请你你随时监察着,若有异样,就来找我,我去趟紫云峰把璠儿母亲找回,切记不可让璠儿在胡乱跑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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