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抱在怀中,笑道:“有老朋友来。”
夏童不明他意,仰头盯着单允一脸茫然。
“就在院子里啊,没看见吗?”
单允侧过身去,将视野让给夏童,夏童见院子阴气森森,紧抱着单允腰身道:“相公你别吓我啊,这院子看了十几年了都没觉得可怕,经你这么一提倒显得真有鬼的,但是这黑漆隆冬的,哪里有什么鬼影子?”
“他就是鬼啊,真看不到吗?”
单允乐呵着,却吓得妻子尽往他怀里钻,而现在黑漆漆的院内确实来人了,还真就是个鬼。
暖和的手掌轻抚妻子后背,单允温声宽慰道:“在我面前不用怕,还记得地府的图谶尊者吗?”
夏童岂会忘记曾经捉拿她魂魄的图谶,现在想起还牙痒痒,但看相公脸色不像是开玩笑,夏童道:“大晚上的,可不许你吓唬我,以前也不见你这么调皮的。”
“哪儿呢,近些天他天天都来的啊,我都没告诉你。”
单允的话将夏童吓得更厉害,他脸上笑容更甚了些,继而温声说道:“十四年前我能闯地府将童儿救回来,现在他们更没胆子来找我们的麻烦,童儿不必害怕的。”
单允的话从来都是管用的,夏童的情绪安稳了些,问道“他来我们这儿做什么?又是来锁人魂魄的?”
单允摇摇头,也不知为何今夜尊者大士会距离竹屋这般近,目光重新锁定漆黑的院子,单允谨言道:“尊者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现身?”
“图谶见单公子尊夫人在一起,不忍打扰,没想到会被单公子发现。”
一道悠悠声音传入单允跟夏童耳朵,两人见得一团黑气在门前旋转,黑气逐渐缩凝成一个人形,图谶尊者的模样显现出来。
时隔十四年,夏童依旧清楚地记得当年捉走自己魂魄的勾魂使者,正是面前的图谶。虽说相公灵力远不及当年,无法跟现在的图谶相提并论,可夏童是一家之母,越是强敌之前越不能输了底气,她从单允怀中正起身来,见一脸黑气的图谶已经走上阶梯,眼见就要进门来,夏童双手环胸,高声道:“这不是图谶尊者嘛,来我单族也不带上自己的三尖两刃刀,就怕自己回不去了吗?”
在行走间,图谶的身形逐渐显实,一身铠甲黑晶发亮,两脚触地间发出伶仃声响,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军人。他见单允夫妻就在大厅,其妻对己多有芥蒂,图谶不慎往昔,开口道:“嫂子误会了,图谶来此并无恶意,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嫂子海涵,小仙图谶感激不尽。”
嫂子?
图谶这话一出,大出夏童意料,当年谭轩父亲为救爱子慕容璟,拿她做活祭,当时的夏童就被眼前的图谶勾去了三魂六魄,单允大闹地府之后还与阎王爷对了一掌,这图谶怎么说对单族也不该这样客气,就算她相公道法无敌可那也是十几年前之事,这图谶实在没有对他们客气的道理。
单允走上前跟妻子并列,开口道:“尊者客气了,怪不怪那也是多年前的事,现下我们生活美满,也不想往事重提,但不知尊者来我单族是为何事?”
“我是来找单公子你的,有一事相求。”
图谶目光望向夏童身旁的单允,夏童不明其他,可地府的人找上门来,绝非小事,她好不容易才跟单允过上好日子,万不愿将单允往风口浪尖上推,当即劫道:“我家相公久不出族,早已不过问俗尘往事,尊者还是另请高明吧。”
图谶面露尴尬之色,望着一点也不给面子的夏童,他目光严肃道:“此事牵连三界,还跟单公子爱徒大有关联,请单公子听我一言,再看看值不值得出手。”
单允夫妻听闻此言,神情为之一动,单允道:“尊者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图谶目光微缩,见此事单允愿详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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