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席位上的人,除了那名全身上下被包裹在黑法袍下的人和在竞技场中央的妇人,全部站立,同样作十字状,口中低喃。
作为一直霸占大陆几个世纪的神圣权利之巅,老者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这个视武力值和源泉值为宗旨的大陆看出那么点bug的嫌疑,人们也不会怀疑确实是教廷重铸了众人信仰,不然帝国也不会放任教廷从出生的孩童到垂垂老矣的暮霭尽然虔诚,教徒遍布。
就好像卡洛斯最臭名昭彰的战争机器,诺丁山二世说的那样。
“这世界只有三样东西占据人们的心灵,骑士的剑,巫师的魔杖,还有我这脱了盔甲的教袍。”讽刺的是,诺丁山二世的父亲是实打实的反教廷者,自从进入大陆对面的禁忌森林,投入黑暗教廷的怀抱,已经有几百年没有人见到他,坊间传闻,诺丁山早已经割下其父的头颅,悬挂在凯特拉斯的悬崖上,被白头雕啄出白骨,满目苍夷。
无论那些倾尽一生追求权力巅峰至今一贫如洗的仍然大有人在,不管面前的老者如何的像邻家老人那样亲切惹人慈爱,还是头上的光芒如何圣洁,他永远是大陆上那颗最璀璨的明珠。
耀眼而唯一。
带所有人作揖,重新端坐在席位之后,当然这其中不乏心怀诡谲的反叛者和人面兽心秉持恶毒的巫婆,也有八面玲珑的森林半神对大自然施与最原始的博爱,至于巴林遗神看似正常的愤慨也能让人瞧出那么点端倪,自然也有帝国内部激进分子的险恶想法,不管是鹰派还是鸽派。
“从圣伯多禄世代以来,我一直出于教廷对于万物与生俱来的宽厚仁慈,而不曾心怀叵测。”老者抬头用他那注视大陆一百多年的眼睛审视着本是供帝国娱乐的圆形竞技场内的每一个人,随即颔首,从中间的主席位置绕过方桌走向场中央。
对于教廷的处事原则和现任牧首的作风,不管是卡洛斯帝国以往的铁血,还是太阳帝国内外兼修的温良恭俭,却都对异端一视同仁的憎恶,没有任何人,任何组织,有理由对异端还星星怜惜,垂加怜爱,哪怕是场中央那个和异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幼子,这样只能招致大陆其他帝国的悱恻和怨恨,在“信仰永无谬论”的教廷面前就会矮上一头,卡洛斯帝国和太阳帝国的外交主席在这样的问题上绝对不会站错队,政客的拿手好戏除了玩弄权术和摆弄字眼,当然还有帷幔之间的旖旎。
尽管人们对于到底是教廷的权利更大还是帝国的权利更大这样的问题,一直颇有微词,但是在面对异端的问题上,教廷和帝国的关系就好像是嫖客和一个维护利益,一个维护信仰。
狼和狈的戏码从来不缺主角。
显而易见,今天这样一场开在竞技场内的审判表面是对异端之子的裁决,倒不如说是各国对新世界洗牌的利益争夺。
“而大陆在近一个世纪的历程中,在《世教新语》的净化下,很多,包括撒切尔在内的异端都有受到感化。”此话一出,整个竞技场沸腾,席座之上的王公贵族们,骑士,魔法师,奥术师,森林半神,巴林遗神,乃至是剩余的六位在职枢机主教们,嘘声一片,只不过主教们并没有对现任牧首做出过多的质疑,倒是对于“撒切尔”的问题,嗤之以鼻。
撒切如今仍然在幕威德尔的牢狱中大放厥词,扬言要推翻教廷,重新将圣庇护一世钉在十字架上,除了每天像发疯了一样将圣庇护一世的劣迹斑斑写在施加了禁咒的塔姆墙上,以此来宣泄主教们对于废除他的源泉,封印魔法领域,剥夺宿灵让他成为活死人的不满,而实际情况是,撒切尔所犯下的罪行,如果是在圣伯多禄时代,他早该在禁咒下死一万次了。
圣庇护一世能施与他让人发指的仁慈,不知道是他的不幸还是万幸。
可能是因为现任牧首过分的博爱,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