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昕日前自颜二夫人之口得知了舞阳县主的下场后,心里的震惊与后怕,比颜二夫人更甚。也越发的为当初曾那样怨恨,甚至是诅咒过镇国公老夫人而羞愧,越发的感激镇国公老夫人了,不敢想象,若是没有祖母当初的狠心,如今的她会变成什么样,等待她的下场,只怕也会比舞阳县主的
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回头来看她如今拥有的一切,也是越发的弥足珍贵了。尤其她如今还有了一双女儿,就算至今还没见过她们,知道她已有了一双女儿,两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生得据说与她小时候都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的小东西,她心里已是柔软满足得无以言表,觉得
拥有了全天下,也不过如此了!何况夫君如今待她是真好,那种温柔与体贴,她相信是装不出来的,娘也说了,夫君已经在着手操办他们自此安家京城之事,父亲也说了,会求了祖父与大伯,替他谋一个既体面又实惠的好差使,以
后他们一家四口的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活到如今快二十岁,她终于可以说自己没有白活,没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她之前走过的那些弯路,碰过的那些壁,她也终于不再深恶痛绝,不敢回首,而是由衷的感谢它们了!许夷光见颜昕满脸的柔和,缓缓笑了起来,道:“保得你们母女平安,是我做大夫的职责与本分,告知二夫人舞阳县主的事,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三小姐不必客气,倒是祖母,你身体恢复后,才真
是要好生给她老人家磕几个头才是。”
颜昕认真的点头道:“县主不说我也会的。”
但她的恩情与宽容,她同样会铭刻于心,至死不忘!
至于舞阳县主,颜昕当年虽未真正与她交好过,更多不过是利用她,如今知道她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心里依然沉甸甸的大不是滋味儿。
明明可以过得很好的,怎么偏就把一把好牌,打到了那么烂的地步呢,她怕是从没自省自悔自愧过吧?十几年如一日的只会唯我独尊,好容易从坑里爬了出来,只要用心经营,后半辈子还是能过好的,却仍执迷不悟,非要继续作死,说到底,人康宁县主当初可是受害者,没找她算账就对了,她反倒还
要死咬着不放,傅二爷她更是好几年都没再见过,亦从来对她不假辞色,怕是连他长什么样儿,她都不记得了,真有那么深的感情,真宁愿双手染血,也要嫁给他吗?
不过是执念与贪婪,还有唯我独尊作祟,不过是想为自己的恶毒与人心不足找个借口而已,自己以后可得加倍精心的教养女儿们,至死都应以为戒才是!
颜二夫人听得许夷光的诊断结果也是颜昕今日便可以回家后,虽仍不放心,到底还是让人开始给颜昕收拾起东西来,又让人安排车马去,回去后的一应事宜,也得提前安排妥当。
如此一直到午正,总算送走了这对儿一个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一个则满脸兴高采烈的母女。
许夷光也随即坐车回了侯府去。胡妈妈早摆好几样滋补的菜等着她了,一见她回来,便忙迎上前给她轻轻扇风,一面关切的道:“今儿怎么要比前几日晚些,是医馆有什么突发事件吗?夫人热坏了,也累坏了吧?我这便服侍您更衣梳
洗,梳洗完用了午膳,好生睡一觉。”
清明抢先道:“还不是颜二夫人啦,拉着夫人说这说那,忙这忙那的,时间可不都给耽误了,夫人也给累着了?总算今儿把人给送走了,明儿不必给夫人再添麻烦了。”
许夷光笑起来,“她不过就是关心女儿,所以才会事儿了一点而已,你们一个个的,至于这般嫌弃她,巴不得她早点走人吗?”
大寒笑道:“她累着了夫人,我们当然嫌弃她,不但她,其他人累着了夫人,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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