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被点了名,只得笑道:“娘娘言重了,于公来说,为五皇子妃治病本就是我为人医者的本分,于私来说,五皇子妃又是自家人,我就更该尽心竭力了,当不得娘娘这般说。”
顿了顿,又道:“两个孩子都挺好的,比上次娘娘见时,的确又有了一些变化,多谢娘娘关心。”贤妃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儿,“两个孩子好就好,本宫也可以安心了,等过些日子小五媳妇大好了,能带翀儿进宫时,四弟妹也带了燿哥儿燃哥儿来,让他们叔侄三个好生亲香亲香虽说翀儿还大一
个月,辈分却是矮了一辈,倒真是应了那句话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子了。”
许夷光笑道:“娘娘说笑了。”
心里却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更明白方才沉香的话,都是说给她听的,在为接下来贤妃要说的话做铺垫,还真把她当傻子哄了呢?
别说许宓如今只是贵嫔,贤妃却是从一品的四妃,就算许宓如今也是四妃之一了,贤妃膝下还有个成年皇子呢,许宓哪就真敢对她那般无礼了?内务府的人就更不敢灭过她的次序,让许宓先挑贡缎了,他们哪怕再拜高踩低,也不敢做得那般明显,后宫同样是一个论资排辈的地方,贤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弱势不到那个地步,何况贤妃可不
是什么瘦死的骆驼!果然贤妃终于切入了正题,“今儿进宫来主要是为着什么,四弟妹心里应当早已明白了吧?说来都是本宫没用,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让四弟妹受此屈辱了,本宫这心里,委实惭愧得紧不过四弟妹
放心,她若胆敢太过分,本宫也绝不会任她为所欲为,大不了,不结这个盟便是了,她虽是新贵,咱们却是一路走来都稳打稳扎,该她求着咱们才是,岂能由得她为所欲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是吗?那不结这个盟啊,就怕你第一个舍不得!
许夷光嘴角微哂,淡声道:“我心里都明白的,也愿意为娘娘和家族尽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还请娘娘不要再惭愧了,您也是不得已。”贤妃立时满脸的欣慰与感动,“四弟妹能明白本宫,就真是太好了,那本宫这便让沉香陪你去见丽贵嫔如何?原本丽贵嫔的意思,是要四弟妹去她宫里,给她诊脉,可本宫想着那是她的地方,万一她太过分了,只怕没人能阻止她,所以与她说要么就定在御花园的水榭边,由四弟妹给她诊脉,要么就算了,让她另请太医。她斟酌后答应了,如今待会儿御花园人来人往的,又有沉香在,谅她也不敢太过分
,若她实在过分了,本宫也会立时赶过去阻止她的,所以四弟妹尽管放心。”
当然对着许宓,贤妃又是另一番说辞,说许宓不就是想狠狠下许夷光的脸,扫她的面子,将她踩在自己脚下吗,那在自己宫里有什么意思,就得在御花园,人来人往的地方才好啊。届时她折辱打骂了许夷光,许夷光却不敢反抗,还得卑躬屈膝的赔笑求饶,这样的画面光许宓一个人欣赏得多遗憾,就得越多人欣赏到,再以最快的速度,传到所有人耳朵里去才好啊,看她康宁县主
还要怎么清高傲气得起来!
许宓听了后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在她宫里折辱许夷光,将她踩在自己脚下,让她对着自己奴颜婢膝,不是恰如锦衣夜行吗,那她还苦心折腾个什么劲儿?至于折辱了人之后,就算传到了皇后甚至皇上的耳朵里去,贤妃可说了,一定会压着许许夷光,不让她闹腾的,那既然苦主都不闹腾,自然皇上皇后也管不着这事儿,顶多也就说她两句而已,不痛不
痒,更不会少一块儿肉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许宓同意了把今日与许夷光见面的地方,定在御花园的水榭水绿南薰殿旁的飞虹阁里。
许夷光沉默了片刻,方笑道:“有沉香姑姑在呢,何况这宫里除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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