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子孙饺子,喝了合卺酒,喜娘又说了几乎喜庆话的便退了下去。
华蕙是未来要陪伴一生的妻子,江延昭哪有不体贴的道理,便亲手帮她摘掉头上重得让人快抬不起头的喜冠来,吩咐着华蕙的贴身丫鬟秋桐,“累了一天了,快服侍夫人洗漱歇下。”
秋桐忙应了,又忍不住欢喜道:“老爷可真是体贴。”亲手帮着夫人卸下头冠的新郎官,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华蕙的脸不自觉的红了,江延昭脾气很好的笑笑,去了外间的净房洗漱更衣。
等到华蕙在飘满鲜花浴桶里洗了澡,又换上红色的中衣出来,江延昭已经坐在床边了。
江延昭平时做生意在外,总是喜欢穿颜色深看着沉稳一些的衣衫,如今只穿了红色的中衣,亮丽的色彩到显得像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华蕙看着他侧颜那完美的线条,不自觉的扬唇笑了。
江延昭侧眸,看到华蕙如云墨般披散肩头的长发,衬得她的脸如玉般精致透明。
怎么办?
她盛装的时候他喜欢,她这般不施粉黛的样子他更喜欢。
秋桐知趣的道:“老爷、夫人,奴婢先退出去了。”
可秋桐的话早已经淹没在两人对视彼此那温柔的眼神中,连秋桐何时出去何时把门掩上的都不知道。
“蕙娘。”江延昭觉得洞房花烛夜好似还没有这样站着在对视中度过的,虽然他舍不得移开眼。
便上前一步直接将华蕙打横抱起,放到了榻上。
红烛跳跃的光芒,被洒金的红帐子掩盖,又透出丝丝缕缕的光芒,就像清晨从云端照耀而出的第一缕光芒。
华蕙此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拥有着,原来男人的胸膛是这般的坚硬而温暖,她几乎要融化在他身.下。
痛并着快乐,华蕙完成了从一个女孩儿到女人的洗礼,看到了账外那一缕曙光,而后便精疲力竭的睡着了。
翌日,翻身扑了一个空的华蕙猛然惊醒,好怕睁开眼看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大红洒金的帐子首先映入了眼帘,华蕙告诉自己这不是一场梦,可身边空空如也,江延昭去了哪里?
这样突然一翻身,肩头便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一丝凉意让华蕙不自觉的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脸不由得热的好似烧起来了一般。
她记得昨晚自己太累了,身体好似都是江延昭亲自清理的,不由羞得把脸要往被子里埋,这才看到坐在床角,目光有些呆滞的江延昭。
他的夫君,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华蕙捏着被子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顺着江延昭的目光看到床铺上那一抹血渍。
她倒是忘了这个问题了。
她与江延昭是再嫁再娶,自然没有人会找不自在的在他们的床榻上放一块儿元帕。
可她又确实是完璧之身,这点江延昭也不曾知道。
他不会怪她故弄玄虚吧。
“延昭。”华蕙试着叫了一声。
江延昭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看着华蕙的眼神多了几缕温柔更几缕愧疚。
只这几缕愧疚,看得华蕙有些莫名,心也随着江延昭的情绪猛然一紧,“延昭”
江延昭被这带着几分纠结的话音叫得回过神来,目光又落在华蕙的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昨晚,他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还是没敢往她是chu子之身这方面去想。
此刻,昨晚她那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再次清晰了起来。
女子的第一次很痛她是知道的,所以也应该被温柔被怜惜的对待,可他却没有。
想到这里,江延昭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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