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影成蝶壁为画,彩凤作羽心网牢。君颜关宠几时尽,青丝不见白头老。
“正位中宫!”
翌日清晨,陈公公给她带来这句话,临走时还说了皇上昨夜烧得迷迷糊糊,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老奴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迟贵人,您掂量着。
她把玩着手上精致的足金小礼钟,拨弄着垂坠的挂铃,掂了掂,五两,应该不止。
”将军是穆王爷最信得过的,又身受皇恩,有件事拜托将军,只怕会让你为难。“她抿一口鱼露,含笑着。
”迟贵人,但说无妨。“躬身在前的都将的心思早已落在摆满了一桌的金银财宝上了。
”暗中放我出宫。“她压低了声音,仅让他听得清。
”这...“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扭异。
”将军,真的为难的话,我也不强求。此事就当没发生过。请回吧。“淡然的语气,下着逐客令。
”且慢,迟贵人,私自放您出宫是大罪。这点意思,不太够。“他指着桌上的东西。
贪心,贪心不足蛇吞象。也罢,人在屋檐下。夏漠然,只好让你破费多一些了。
”将军,这些还够吗?“椟木匣被打开,通灵剔透的夜明珠闪烁着柔润的光芒。
”这些,够,够。迟贵人,你等着我的消息。“他扯下随身的箭袋,将桌上的都收入囊中。
“不愧是将门之后,轻易不屈从。”几个响亮的掌声伴随着富有磁性的嗓声由窗口处传来。
“阁下怎么称呼?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透过另一处窗户,她看到都将已走远。
晚莹话音未落,一位俊朗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眸光初接触时,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迟贵人,这么着急着走,皇上会伤心。”嘴角浅浅的笑意,表情却是一本正经。
“你的话我不明白。”回予他一个冷漠的脸色:多管闲事!
“迟贵人要出宫前,先替在下办一出戏。我可保你光明正大地回到王府,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偷偷摸摸。”他神态依然。
“愿闻其详。”
密集的细雨打落在镂花窗棂上,给初秋添了一分寒意。
荷塘映月图腾油纸伞在朦朦的雨中摇摆左右,彩虹石桥上一抹瘦弱的身影在徘徊。
晚莹遥遥望着成思殿雄伟的宫宇,内心忐忑不安:她不敢面对此刻的夏漠然,他浓烈的爱宠让她望而却步。她没有太多抉择!权力这东西一旦沾惹上,也就没有你愿意或不愿意做的事。阿爹也是身不由己!
“迟贵人,这就去给皇上请安!”一名皇帝近侍打扮的中年男子甩着拂尘,擎着一柄暗黑色油纸伞。
“夏以衡,您的名讳。我应该没记错!”
“正是在下。”
“任职尚书省,皇上身边的红人,鞠躬尽瘁!父帅常常提起。”
“如此看来,迟贵人帮在下这个忙是心甘情愿?”
“夏大人说是便就是吧!”绘彩油纸伞在雨中轻摇,人已朝着成思殿的方向走远了。
夏以衡领头走在前面,低垂着头,托着一盏空樽打掩护,顺利地通过层层守卫。晚莹心中暗赞他的聪明与胆识。
成思殿内的一切如同当初她初见夏漠然那一夜的摆设,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也就短短的几日间。这几日的经历真是仿如隔世。
紧闭的偏殿朱门清冷,透露着一阵孤寂。
她移步上前,轻轻地推开。缕缕薰香浮散开来,在半空打着圈圈,慢慢散去。
“尉迟晚莹见过皇上!”“臣夏以衡见过皇上。”
“以衡!”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的夏漠然睁开惺忪的眼。
“皇上龙体违和,臣叨扰迟贵人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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