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他分道逃去。”
声音清晰无比,传入耳内,宋铁骤闻“大帅”称呼,一股冰凉直灌脑门!可不是强人是谁?却绝非吴家的人,无论县尉魏春还是吴老狗,绝然不敢以“大帅”自称,必是哪里来的大股山贼,像那方腊、宋江一般。
“二弟传信,是为女贼还是老贼?”
一把低沉好听的声音缓缓传来,听不出年龄。
“大哥明鉴,老贼手段了得,是以弟不敢明言。女贼已被我重手废去经脉,虽被她走脱,倒不足虑。此番抓获老贼亲随,弟不敢自专,遂传信大哥。”
此声音稍显年轻,雄壮伟阔,宋铁直有耳膜震颤之感。
“他们可是一路?”
“绝不是。”那二弟回道:“弟与女贼三番交手,其拳风虎烈,大开大阖,若所料不差,乃是北方黑山一脉。”
“嗯?如此说……”
“应是不差。”
“哼哼,果是为父寻仇而行刺于我,好一个大宋名将,好一个将门虎女!再见她时,不可伤她性命,带来见我。”
“是……只怕在我重手之下,此女活不过月余。”
“大帅”长笑一声,道:“那便罢!弄醒他罢,眼下老贼事大。”
宋铁转开心思,背后之人吐气如兰,应是女子无疑,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将门虎女?今次可着实冤到了家,想摸清吴家门路,却不料陷进一场莫名的纷争!
一声惨哼传来,扯回宋铁心神。
“老贼何在?”那二弟问道。
“哼,吾主逝逾十年,你们寻他,下阴司去罢!”
“哦?如何我听人说,前不久在CD府见过老贼,被老贼走脱,一路南来?”
“狗屁人说,认错了人又有何稀奇!”
“你可识得我是谁?”
“格格格格,江湖常说嗜欲渔色吴老大,英雄豪杰吴老二,我呸!”
宋铁如当头一棒,敲得不辨东西,当真是吴家的,可是闯他娘的鬼了!
“说得好!我兄弟二人屡退金贼,浴血在沙场,却不想江湖上也略有薄名。只要说出老贼下落,敬你是条铁骨汉子,任你离去!既知我是谁,该知我吴二说一不二。”
“哼,铁骨汉子可是卖主求生之辈!废话休说,要杀要剐看老子可皱眉头!”
“可叹可怜,老贼挟私贪荣,却得如此忠仆…….可休怪我了。”
破空之声响起,宋铁能分明察觉周遭岩石颤了几颤,心下骇然。
“咳咳,大帅宽心,只要那老贼现身我卢山范围,定不教他走脱。”却是一把阴柔苍老的声音。
这声音!
宋铁今番是心惊如巨锤擂鼓,肝颤似雨打芭蕉!那说话的,不是县太爷更是谁人?!宋铁跟着淦无敌办事,虽只远远见过一次,那训人的声音却决计不会听岔。县太爷叫吴家兄弟“大帅”?这是哪门子名堂?
寻思间,背后之人激烈地颤抖起来,又苦苦忍住。宋铁更是疑心大起,这女子如果是对付“大帅”去的,为何先前不激烈,直听到县太爷的声音才如此反应?
“老贼事大......但如今战事紧迫,倒叫我难以决断......”
“大哥无须如此,就算走脱老贼,东西也不会落给旁人。老贼诈死十年,不见江湖任何传闻,足以旁证。不若我兄弟二人回去雅州,见一见那几个江湖人,十天后折返大散关,则不会耽搁军务。”
“也只得如此。那就有劳知县大人......”
“下官不敢!”县太爷忙道:“只是......卢山县尉魏春,似与下官不和......”
“哼!”一声重哼打断了他,“小小县尉,也要劳我兄弟二人给你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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