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怪物竟然还有同伙,这才多废了许多手脚。”
九娘抬起头,有些污浊的双眼定定的望着沈啸,敛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你就要离开了,我想着你一回来我就能见到才最好,多见片刻,也是好的。”
沈啸默然无语。九娘一直如此,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连半点都无法隐瞒。若在平日,这是极好的默契,可自己踌躇半晌,不知如何开口的道别话语,反被对方一语道破,即使是沈啸这样强悍胡闹的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了。
九娘替沈啸整理了一下黑袍,她知道这件黑袍用不了多久便会神奇的自行恢复如新,无需自己缝补,但上面的褶皱,却总要有人抚平。
“进屋休息一会吧,你此行必然极久极远,总要吃了早饭再走。”
沈啸点头应道:“是,是,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小石头他们。”
沈啸回了屋,坐在木床上,有些失落,有些惘然,有些呆滞,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在他的心头肆意弥漫。
他方才说有事要交代,倒并不是因为场面尴尬随口而出的搪塞话。
自大荒入体之后,沈啸便觉得身体里有了些奇异变化,只是封印太深,他自己无法寻觅出这些变化的具体之处,只是识海中生出了许多零星的意识碎片。
比如一套阵法,一套可以五人同施的奇妙阵法。
小石头他们,已经初窥二境,在铁岩村这样的荒僻之地,足以维持生计,护卫九娘,但自己脑袋里既然出现了这样一套阵法,当然要教给他们。
而那个关于怪兽的奇异幻境,对自己来说又意味着什么?自己连续说出了几个怪兽的模样,苏白衣却表示哪只他都没有听过见过,他的师父真的能解答自己心中的困惑么?
沈啸的脑袋里胡乱的思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自己都没弄清楚,是他真的想要去思考,还是借着思考的方式,逃避即将到来的离别。
就在这时,九娘走了进来。
九娘的身上,罕见的穿着一件宽大雍容的淡蓝长裙,那是一次沈啸带着小石头他们去温洛城游玩之时,在一间衣铺给九娘买回来的,九娘说穿着这样的长袍根本干不了活,所以这件淡蓝长裙一直都被九娘束之高阁,从未穿过。
待进了沈啸的石屋,轻轻关上了木门,九娘的长裙便堆在了地上,仿佛只为了让沈啸欣赏片刻一般。
让沈啸有些喉咙发干的是,九娘竟然只穿了一件长裙,长裙之下,竟然身无寸缕。
九娘的手和面,因为多年劳作,微显粗糙,略有皱纹,所以她的容貌固然极美,却没有美到倾国倾城,艳色绝世。
所以就连沈啸都未曾想过,九娘衣裙之下的身体,竟然如此白皙。
白皙如玉。
沈啸曾经面对过许多光芒,凶灵王的死光,宏光的金光,朝阳的日光,满月的清光。
但这些光芒加诸一起,都不如眼前这一抹雪白如此耀人眼目,竟让沈啸生出了一丝睁不开眼的感觉。
沈啸恍然之间,九娘已走到了他的身前,将她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同时,九娘那双在编竹篓做家务时无比灵巧的手,此刻正笨拙的解着沈啸的长袍。
那双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
沈啸有些木然,他的身体,如同枯木一般僵硬。
沈啸想过许多离别时可能发生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想过此情此景。
感受到了沈啸的紧张,原本紧张的九娘,却有些平静下来。她移开了自己的唇,浅笑说道:“自你来后,家里便有了天。你走之后,这些孩子也不会再如从前一般艰苦。我那时便常想着,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你。
可我终究是个女子呵,虽然跟赵婆婆偷偷请教了许多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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