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郁嬷嬷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楚,多少年了,至少还是有人记得她家可怜的安阳长公主的。
“郁嬷嬷无需多想,即玉提起安和公主并无多意,即玉也是唐暮深宫中出来的人,当年是伺候在太皇太后跟前儿的,与安和公主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候的安和公主还是青春灵动的娉婷少女,也正是这个渊源,公主派人前来溧阳侯府的时候,即玉才向公主请命的,想着故人难见,只能借着羽暮公主的一睹芳容念一念当年安和公主的风采。”
即玉的神情似乎在怀念着什么,目光中带着浅浅的迷离,嘴角的笑意盈盈,好似那个人就在她的眼前,让她触手可及。
即玉和安和公主年龄相仿,安和公主出嫁的时候,即玉正是太皇太后宫中最得心的人,两人也算得上是最好的好友了,只是,身份地位的悬殊,两人在宫里并无交集,后来,安和公主直接成为了和亲人选,两人就彻底的没有了来往。
“多谢即玉姑娘还想着安和长公主,只是,安和长公主之名早就已经成为了旧事,即玉姑娘以后若是提起长公主,还是唤为前皇后吧,唐暮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多少个日日夜夜,陈年旧事都已经付之东流了。”郁嬷嬷轻叹一声充满伤感的说,她至今都忘不了当初公主离开时的决绝,即使知道即将赴死,她也没有半点的犹豫,一切,都是为了唐暮。
公主的一生都献给了唐暮的万里如画江山,连羽暮公主的一生都随着公主的选择和决绝埋葬了,她的心底是不愿意看着公主将唐暮当做了生命,人生不过数十载,匆匆回眸与渐渐回忆中就半生已去,公主她该为自己而活的。
当年的事情,郁嬷嬷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凤仪宫那一场滔天大火,明白的人都知道是乾坤殿那一位纵容的火花,殊不知,这一切全都在公主的算计之下,她自知自己在靳国宫中的艰难,愿意用自己的余生去为唐暮算计。
“郁嬷嬷,即玉心中只有那一个在安知殿中翩翩起舞、无忧无虑的安和长公主,至始至终,即玉只认识那一个唐暮宫中的开心果安和公主,至于前皇后,即玉却是不认识的,郁嬷嬷,有些事情,就不要强求了,故人已去,剩下的人嘴遁怀念便好。”
即玉轻轻的说,她何尝没有悲伤和怨恨,只是,十八年了,那些仇恨,那些哀怨,都随着千里之隔、万里之壤消失殆尽,凤仪宫依旧还矗立在靳国的后宫中,即使它已经十八年没有了主人,却改变不了,风霜之下,它已经没有了往昔的风采和痕迹了。
“郁嬷嬷是安和长公主心里最放心的人,不然也不会把羽暮公主交给你了,生活无限,一切都要向前看,羽暮公主才是最重要的,仇恨只会迷失了心智和自我,郁嬷嬷莫要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见郁嬷嬷眉头紧蹙着,即玉继续说道。
郁嬷嬷哑口无言,她心底那些一点儿隐藏了数十年的小心思就这样被彻底撕破了,不过,她转念一想,也想到了即玉的深刻用意。
其实,郁嬷嬷明白,这些年,她守着心中的那点儿仇恨,自己过得也很辛苦,这样的秘密只能自己一人独自守候着,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抓住了把柄,那样,不仅她会跌落地狱,就连公主也会被她牵连的,被即玉点拨几句,她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
“郁嬷嬷,话不多言,我家公主还等着即玉和樰灵回去复命呢,还请郁嬷嬷带路,让即玉见一见羽暮公主,可好?”即玉将话拉回了正事上,她没有忘记这一次的使命,自然是要见到了羽暮公主才能有下一步的做法了。
即玉已经是迫不及待了,想着自家公主在外面与溧阳侯府的人对峙的模样,她就越发的匆忙,她心底知道,只有将羽暮公主找出来,今日的事情才会妥善何方解决,不然,恐怕整个罕都都会传遍自家公主凶悍且嚣张的流言。
郁嬷嬷笑一笑:“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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