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娘与樰灵姑娘随老奴来吧,公主此时正在浅眠,这些日子,公主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儿好不容易有了倦意,老奴看着心里欢喜,才吩咐叮嘱院子里的人不得大声喧哗,也能让公主好好的睡一觉。”
话音落下,语气中满含着无奈,看着满院子的萧零和随风扬起的枯黄的落叶,郁嬷嬷心酸不已,哪怕院子里只有她和蕴竹,她也不允许一点儿声音的发出,自嘲的笑着。
那一双眸子里透着无尽无源的悲凉和凄凉,一双渐渐枯萎的眼睛还能依稀的能够看见曾经的风采和光华,只不过,时光和数十年的折磨早已经耗尽了她眸中的神采,此时,哪怕她再激动和欢喜,眸子里始终是一片的暗淡。
“公主,公主,清月台的萧阳公主派人来见公主了!”
郁嬷嬷的声音小心翼翼,她试探的轻声唤着羽暮,若是羽暮没有醒,她是绝对不会让即玉和樰灵打扰的,哪怕是天大的事情。
“嬷嬷,让她们进来吧,我……本公主已经醒了,院子里太冷了,让两位进来暖和暖和。”羽暮嘴角带着浅浅的、稍纵即逝的笑意,嗓子中带着嘶哑和一丝不可捕捉的慌乱,其实,她是憧憬和渴望有人将她拉出这一座牢笼的,只是屡次的希望之后逐渐失望的打击,让她已经没有了信心了。
其实,羽暮在蕴竹哭的汹涌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她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即玉的话,才敢相信,有人没有忘记她,而且那个没有忘记她的人竟然是唐暮之人,也就是她那一个从未见过的表妹,她心中既是激动又是紧张害怕,她怕自己又一次的被抛弃。
直到即玉提到了安和公主,她已经仙逝了十几年的母后,她彻底的控制不住自己决堤的泪水了,她也才真正的相信了即玉的话,她的那一位表妹是真心实意的来解救自己的,只是心中悲戚,她的母后还是被人记在了心里她,她比任何时候都高兴。
“是”
进了屋子,即玉不动声色的打量扫视着屋子里的点点滴滴的装饰,即玉掩下心里的恼怒,映入眼帘是一片素白,哪怕是一点儿斑斓的色彩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名贵的摆设或是饰品了,小小的屋子却显得格外的宽敞,只那么一张摇摇欲坠的架子床,一看就已经是经不起年岁的侵蚀了,除了那破旧的床,屋子里一片余白,再也不见任何的东西。
“即玉”
“樰灵”
“拜见羽暮公主,羽暮公主金安!”
即玉和樰灵进了屋子后,只是匆匆的屋子打量了一眼,就连忙给羽暮公主请安,她是萧阳身边的人,更是奉自家公主的令来接羽暮公主的,该有尊卑之仪不能忘了,羽暮公主也该有尊贵和霸气,是时候全都一一捡起来了。
“两位姑娘请起,两位姑娘在院子里说的话,本公主都听见了,若是萧阳公主派你们来接本公主,本公主愿意跟你们一起走,快三年了,这溧阳侯府,本公主无爱无恨、无悲无喜,若是能离开,本公主既无留恋,也无不舍。”羽暮目光中带着点点星光,语气中带着几许的期待,可见,她是渴望着逃离溧阳侯府这一个水深火热的牢笼的。
即玉听着嘶哑中还带着少女的憧憬的声音,她略微抬头审视打量着还在床上躺着的羽暮公主,心中惊叹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眼中之人就是靳国的嫡长公主,羽暮苍白的脸上没有半丝的红润光泽,五官立体,整张脸就犹如刀削的一样,秀眉之下的杏眼已经深陷,可还是能透过眼眶看到眼睛尽头的光芒,即使暗淡,也依旧是她的渴望和期待。
纤长的手指,又细又长,关节并不突兀,指甲的弧度就像是弯弯的月牙儿,素净得没有修饰的指甲带着浅浅的粉红,只是纤细的手指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甚至称得上是瘦骨嶙峋了,手指纤细得让人见了都觉得可怕。
“羽暮公主,我家公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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