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是如何回答的??”
董清姝回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先父曾经对横渠先生也很是推崇。”
“你父亲哪里只是推崇,如果不是时运不济,他大概就是另一个张横渠了。远离朝堂,家中殷实,不为米吹而愁,文章卓绝,声名远播,如果他选择独善其身,大概会白发终老,流芳后世。
董清姝没有评价,董筑篱是什么样的人,董清姝已经没有多大的映像了,她只能在别人的评价中去还原那个记忆力的模糊的父亲。
她现在已经不是很想继续在这里坐下去了,她想她大概不是来解答心中的疑惑,而是有人要特意的见自己,而自己刚好递上了一个舒适的枕头,让她有一种正中他人下怀的感觉。
老人大概也没想要听她发表意见,自顾说道:“读书人从三岁开蒙,每次遇到一个先生都会问上一句,你为何执卷,为名,为利,为家族还是为己身,遇到这样的拷问,我们总是难以理直气壮,但是还是有很多的读书人,也是本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雄心壮志而步入朝堂,只是风云变幻,成王败寇,只是始料未及罢了。“于是,你们离开朝堂的那些人就创立了布衣盟??”
老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你一己之力可以调动多少的人力物力,可以左右多少人的生死,可以支配一国的存亡,可以影响一个朝代的更替,如此而已。”
董清姝皱眉,感觉后面还有什么在特意的等着自己。
老人又看了她一眼:“孩子你看,每次天灾,比起那些层层剥削的官员和庸吏的指手画脚,布衣盟每次都可以暗中调动大量的人力和物资去支援,每次国库拿不出军饷,布衣盟都可以倾囊相助,保边疆战士温饱,全国的物价也不像哲宗那时几年之间翻了几番,都说是太平盛世,盛世之下却有寒门饿骨,比起被君王无限猜忌,什么都不能做,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哺民济世,只要目的一样的可以达到,就算是一介布衣又有何妨呢?”
董清姝闻言,有些心酸,有些人报国无门因此才布局商贾,士农工商,文人的气节在那里摆着,却要说出一番哺民济世之语,也不过是退而求末次,她斟酌开口“那只是前辈的想法,晚辈并不认同,国家机器如此之大,布衣盟毕竟能力有限,前辈此言也不过是对君王失望,以此*之言罢了。”
老人眼睛眯了眯,眼尾有些慈祥的锐利,他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前辈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我父亲也是布衣盟之人吗?”
老人不再兜圈子:“不,你父亲不是。只是涉及到当年的党争,如此,你还愿意听一听你父亲的事吗?”
董清姝点头,自己特意为此而来,断不愿无功而返。
“你父亲,其实是牺牲于当年的党争。”
元祐八年,那年垂帘听政的高太后终于撒手大行,但是即使在弥留之际,仍旧嘱咐当时的哲宗不要继续先帝时期的变法。
赵家的江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始的差强人意,才会有后来一幕幕的悲剧。哲宗从登基开始就受制于高太后,高太后去世之后,哲宗开始大权在握,因为不再受太后的压制,开始随心所欲起来。
赵煦亲政后,当时还是翰林学士的范祖禹就曾多次上奏,请求哲宗可以坚持元祐时期的政策,因为太多的变动只会增加国家的内耗,新政开始都不会效果卓然,只会开始出动各方的势力和利益.但是当时的赵煦置之不理,不顾元祐大臣的阻止,开始提拔原先侍奉他的几个宦官,将高太后之前留下的势力一一拔除。就在这时候,吏部的杨畏揣摩上意,料想赵煦执政将会有所动作,试想一个压抑了九年的人,一朝挣脱了束缚,其实无异于释放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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