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人命毫无动容,他们的死亡能使心魔救下更多的族民那么死了也无所谓表露此意冰冷无情的言辞,令后方的谢衣与华月难以置信地瞠大双目。
可未及他们发声质问,妄图激怒沈夜的砺罂已跃跃yù试、挑衅地桀桀笑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许是久被压制,手中终于握有筹码的此时此刻,砺罂有些无法忍耐见证对手狼狈大败、跪地求饶的yù望,尤其沈夜还是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掌控它命运的傲慢模样,更是令它迫不及待地出言嘲讽,“大祭司莫不是天真的以为,我还受制于你吧?”
“哦?”诸般诱导皆是为了此刻砺罂亲口揭露他的底牌,沈夜眸光一沉,“愿闻其详。”
而后,心魔便意外干脆地以行动解了沈夜之疑。
魔xìng的哂笑不再是隔了层结界的瓮声瓮气,反是清晰得回dàng在神像上方,沈夜心神一错,那是
“矩木!”欧阳少恭素来温雅的音色终于染上一缕低郁,他陡然握住沈夜的手,尾音落尽之时再寻二人身影,已是瞬间移动至正上方的寂静之间。
映入眼帘的是沧溟沉睡的容颜,以及浮于半空、精神奕奕完好无缺的心魔。
心魔本体早已附上矩木,方才那个不过是它分出去的一小部分灵力,凭借吸食那些祭司的七情得以壮大,不必动用本体力量,便能将谢衣、华月与瞳三人全然压制。
流月城依矩木而建,更有神农神血需借矩木枝干发散其力、供给城中所有居民生息之能,而要与心魔一战,构筑结界扼制其与外部联系封绝灵力流动必不可少,倘若情况严峻,还要将矩木毁去,这与摧毁流月城也无甚差别显然不可取,事已至此,似乎已无有效之法能奈何心魔。
局势在一瞬间逆转,沈夜无疑转为受制于人的一方,纵然他的神色依旧沉静冷定,可惜已无法慑服胜券在握的心魔。
“呵呵呵呵~”砺罂愉悦地笑道,“大祭司不是要鱼死网破?现在可以啊,看一看究竟是我先噬尽阁下族人的七情,还是大祭司先驱逐我!”
沈夜面色漠然,唇线却抿得僵直,强行压下自心尖蔓延开来的彻骨凉意,心电急转将yù继续同砺罂斡旋,埋在广袖下紧攥成拳的手便被身畔的人握住,温凉的体温透过少恭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不容抗拒地涤尽他所有的惶惑,二人默契十足,下一刻便合力以结界再次囚禁心魔,故技重施得全无介怀。
“你可以试一试。”沈夜道,“究竟是你先灭尽我烈山部人,还是本座先封绝你的灵力。”
除却神灵,这世间的修行者皆奉行将自然外力转化为自身灵力的修炼法则,便是修为再如何高深,转化仍需时间与参悟,五年以来的对峙,砺罂早已清楚自身实力不过勉强能与沈夜分庭抗礼,但倘若欧阳少恭从旁相辅,则全无胜算,如今附上矩木,算是有了与沈夜谈判的资格,可也仅此而已,实力终归旗鼓相当,难以翻起大风大浪,一旦开战,谁都讨不了便宜。
砺罂贪图吸食生灵七情而离开魔界,执着于流月城,不过是看中伏羲结界可保他既能吃饱肚子修为大增、又不易消散,他所yù求其实简单得很,可偏偏有个沈夜百般阻挠无论如何,计划不能被眼下的僵持影响,只好暂且以退为进,待得日后修为大成,伺机除去沈夜与欧阳少恭,听话的傀儡便可手到擒来,任它为所yù为。
“呵呵,”砺罂瞬间放低姿态,讨好地笑了声,“大祭司爱民如子、救民心切,我愿助大祭司一臂之力,奈何心有余力不足,不如这样,我引魔气熏染您的族民,令他们可以承受浊气,而我所耗灵力,便托付于大祭司供给下界凡人与您毫无干系,想必是个不错的选择,只需您放些矩木枝下去,我自会见机行事,如何?”
耐着xìng子听完这些话时,沈夜的眉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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