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失踪了,本官职责所在,焉能不管?”
当王瑞月自报他们夫妇的家门之后,场中诸人的表现,不比侯思止强到哪里去。
就连天天自诩皇亲国戚的武三忠,此时都面色怔怔,俨然懵圈了。
至于梁波,那就是更神色惶惶,眼神闪躲,不知看望何处方能心安。
至于,又怎会不熟悉大唐世族五姓七望之说?
先前他初见王瑞月之时,对方年不过三十,却已为人妻,养尊处优保养得宜,气质端庄姿容秀丽,在他看来是标准的轻熟~女。对他这种荷~尔蒙旺盛的少年郎而言,这种轻熟~女是很有杀伤力的!
当时他就觉得对方身上有股子少有的气质,这种气质是寻常大户人家难以培养出来的,他当时也在心疑王瑞月是不是哪个了不起的牛逼世族出身。不过后来他与王瑞月渐熟之后,知道对方竟然不是张子瑞的原配,而是续弦,也就打消了这个心疑想法。
理由很简单,五姓七望家出身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下嫁给一个小小的泉州别驾当续弦夫人?
他张子瑞又非人中龙凤,五姓七望如今是多牛逼的存在啊,怎么可能会干这种辱没望族名声的事儿?
现在听到王瑞月当堂放言,他那个倒霉蛋丈夫竟然也是来头不小,已故宰相张大安的侄儿。
难怪了!
也怪自己之前没有问个究竟。
就在崔耕暗自琢磨之时,又见侯思止返身扭头,对他说道:“崔御史啊,虽然刚才那当铺掌柜说,找不到那个质押玉佩的游方和尚了。但泉州别驾张子瑞来广州城后,亲自拜会过武安抚使,而武安抚使却跟张夫人扯谎说没见过他夫君,这是疑点之一。另外,武安抚使还派果毅都尉梁波找过王夫人,欲有强掳之意,这是疑点之二。所以,本官觉得,武安抚使的嫌疑很大啊!崔御史,你怎么看?”
崔耕心中好笑,他妈的,你这翻脸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啊!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刚才不说?一听人家出身五姓七望就说了,果然见风使舵小能手啊!
咦?不对啊?
崔耕转念又想,颇觉侯思止听到王瑞月自报家门的反应有些令人费解!
五姓七望,那是贵族中的贵族,清流中的清流,侯思止一个臭了名的酷吏和投机钻营分子,巴结他们有什么好处?
恐怕在五姓七家的眼里,侯思止这样的佞幸之臣,就跟一块臭狗屎差不多。划分界线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肯主动招惹?
以侯思止的见识,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清吧?
当然了,甭管他再怎么心疑费解,起码目前侯思止的反应和态度,还是令人高兴的,至少说明这个案子可以继续查审下去了。
随即他点了点头,顺手推舟地小笑拍了一个马屁,道:“侯御史目光如炬,武安抚使的嫌疑的确不小。”
“那以崔御史来看,此案该从何查起呢?”
“呃”崔耕沉吟了一下,道:“要不,咱们先查查武安抚使的府邸?”
“凭什么啊?”
武三忠被突如其来的反转搞懵了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听要搜查他的府邸当场不干了,怒道:“本官乃皇那个,正四品朝廷命官,堂堂岭南道安抚使,无凭无据全靠一番臆测,你们便想搜我府邸?”
“那要是有证据呢?”
突地,一直跪在地上看着公堂之上风云变幻的女犯囚欧阳燕出声了,道:“妾身可以做证,武三忠的确害死了张子瑞,并且把他的尸身就埋在了安抚使衙门内,这是他亲口告诉妾身的。”
武三忠霎时睚眦欲裂,歇斯底里地怒吼道:“贱婢!你敢诬陷本官?”
欧阳燕亦是双眼充满怨恨地盯着武三忠,冷冷说道:“姓武的,少冲姑奶奶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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