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在广州城只手遮天,姑奶奶大好芳华岂会嫁给你这个半糟老头子,天天受着活寡?我巴不得你死,你若不死,我跟忠顺哥即便偷盗私奔罪不至死,但出了这南海县衙也是死路一条,难逃你的毒手!”
哟呵,崔耕听着这欧阳燕的话,不由高看了这女人一眼,没想到这武三忠的小妾还挺聪明啊,的确,偷盗私奔罪不至死,但只要他们不死,武三忠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有一千种办法让他们活着走不出广州城。
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啊!
其实,他刚才建议搜武三忠的宅子,不过是一句顺嘴话罢了,很难付诸于行动的。
道理很简单,人家武三忠的职司是岭南道安抚使,这是有资格调动军队的。
而他和侯思止呢?一个肃政使一个罢黜使,手上是没兵权的。
武三忠只要坚持不同意他们搜武府,崔耕和侯思止自然不能动强,只有从朝廷请下圣旨来,才有搜府的资格了。但是,单凭现在台面上这点微弱证据,基本全靠推测,朝廷怎么可能会下旨允许搜查堂堂一道安抚使的府邸?尤其是崔耕他们这么干是以下犯上,大佬们很敏感的好不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欧阳燕这个武府妾身的供词和指证,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你武三忠连自己的小妾都指证你了,嫌疑还不够大?还敢抗拒搜查?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此时只要占了理,崔耕和侯思止联合起来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岭南道各州府手握府兵的折冲都尉们,未必就听武三忠的命令。
双方都明白这个道理,武三忠愣是没想到现场指证自己的,居然是他来广州城新纳的这房妾侍!
给他戴绿帽子的是她!
现在帮着政敌指证他的,还是她!
这个贱女人,不是将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之恨啊!
不过恨归恨,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好,你们搜吧。不过,本官要提醒一句,若是搜不着什么证据,我定当弹劾你们一个徇私枉法之罪!”
谁知这句话狠话既没吓到崔耕,更没吓到如今一心要跟五姓七望中的太原王氏结个善缘的侯思止。
只听侯思止冷笑一声,抽搐着嘴角狞笑道:“弹劾?嘿嘿,弹劾侯某人的,有达官有贵戚,光三品以上的就有几十人了,你他妈又算老几?!”
随后,侯思止非常效率地带着自己的手下,与崔耕一道,直奔武安抚使衙门,开始搜查。
崔耕的府兵们还好,没有明确的命令不敢造次。
但侯思止的手下们就非常不堪了,他们大多是长安的无赖子弟。跟在这位声名狼藉的酷吏身边,不就图个嚣张跋扈,大发其财吗?
当即“乒呤乓啷”之声不绝于耳,安抚使衙门的金银器皿,都被一扫而空。
以武三思的悭吝性子,当场被气的一阵肝儿颤,怒骂道:“你们简直是一帮土匪,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我我不上弹章,我亲自去到陛下面前告你们去!本官就不信了,我们大周,还没说理的地方了。”
侯思止和崔耕还没说话呢,现在转为污点证人的欧阳燕放声大笑道:“到长安告御状?你武三忠竟有这么委屈的一天呐?不知你是坐轿去,还是坐着囚车?哼哼,你府里那么多违禁之物,抓着就是一个死罪,竟然还敢威胁侯御史?真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
“唉!”
崔耕和侯思止俩人倒也心有灵犀,彼此对望一眼,俩人眼中都充满了失望之色。
他们算是听明白了,欧阳燕刚才说什么亲耳听武三忠所说云云,那都是瞎编的,为的就是要让大家搜出违禁的器物,好让武三忠难逃法网。
原因她自己刚才也讲过了,她和奸夫庄忠顺偷盗私奔罪不至死,但武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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