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驻守边关,这一去就没再回来过,他可有告诉你缘由?”
“妾一妇道人家,侯爷觉得渊儿会与我说那种事吗?”
放着嫡子不喜,偏要喜欢庶子,这样的男人,她当初怎就认准要嫁给他?
“你”梁楚生被姜氏用他自己的话呛了句,冷哼一声,道:“老大尚公主,是皇上的旨意,你倒好,却认为是我不想他做世子,施手段为之,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能有如此想法?难道在你看来,我一个手有残疾,多年不领兵,只挂着个闲职的侯爷,能左右皇上的心思?”封侯前的一战中,梁楚生许是太拼,不幸被敌军将领挥剑伤了右手经脉,从而右手残疾,很难再举起兵器,不得不从军中退出,在兵部任了个闲职,对此,他情绪一度很是低沉。
“妾不曾那么想过。”姜氏在牀前站着,迎上梁楚生的目光,语气轻浅道。
“有没有那样想过,你自个心里清楚。”梁楚生冷凝向她,将话题挪至姜氏所出的嫡次子身上:“老三眼今年已有十七,整日里除过吃喝玩乐,一件正经事都没做过,就这还不算,时不时地还传出当街调戏民女的戏码,我今日就将话给你摆在明路,要是他继续这么不争气,我会向皇上请旨扒了他的世子身份。”
姜氏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因他这话,立时起了变化,只听她尖声道:“渊儿尚了公主,无缘成为世子,远儿这才被侯爷请旨封为世子多久,侯爷就巴不得他立马犯错,立马从世子之位上跌下来,妾就不理解了,侯爷是有多讨厌自己的嫡子,多讨厌妾身给您生的孩子,要这般无情地对待他们,要他们给杨倩那个贱人生下的贱种让路?”
“啪!”
爱妾被辱,梁楚生一个没忍住,起身下牀,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本侯算是看出来了,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本侯这个丈夫。”他爱惜的女人是贱人,他喜欢的儿子是贱种?这女人真以为他不敢动手么?
“侯爷想要寵妾灭妻,尽管找妾身娘仨的不是。”
姜氏没于袖中的手攥紧,强忍住心口生出的钝痛,强忍住在男人面前落泪,一字一句道。
“主母不慈,恶待妾室庶子,你觉得这样的名气传出去,于你有怎样的好处?至于本侯寵妾灭妻,只要你说出去有人信,大可以现在就往府外放话。”杨氏是他的表妹,因家道中落,被母亲接到梁府生活,性情温婉淑静,与他有着竹马情分,本以为此生会娶其为妻,奈何父亲一意孤行,硬是让他娶了朝中同僚姜大人之女为妻。想着世家嫡女应该是个大度的,却不料,姜氏善妒,占了他的正妻名分不算,还一味地打压后院里的妾室,尤其是对杨氏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看着杨氏受委屈,他心里很不好受,给不了嫡妻名分,让人做了妾室,他竟然还让其受委屈,心里越是想,越觉得自己愧对于对方,于是,他本着尊重嫡妻,在和姜氏相敬如宾的前提下,对杨氏和她所生的子女多疼寵了些,就因为这,便认为他寵妾灭妻,是不是牵强了些?
梁楚生定定地凝视姜氏半晌,心下冷笑一声,拿起外袍三两下穿好,黑着脸甩袖大步离去。
“不是寵妾灭妻么?嫡庶不分,让一个妾室在府里的地位c与我这个嫡妻几乎无二,这都没有错么?”姜氏抚着脸,泪水滴滴滚落,嘴角笑容凄凉而嘲讽。她不慈?她恶待妾室?没错,她对庶出子女是不怎么样,是没怎么给后院里的妾室好脸子,但这与不慈,与恶待能挂上钩吗?
笑话,真是笑话,他所言真属实的话,杨氏和她生的贱种又如何能在府里作威作福?
月色朦胧,脉脉流转,姜氏坐到床边,神色慢慢变得坚定:“我不会让你们的贱种夺了我儿的世子之位,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时光匆匆,晃眼过去半个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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