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衍除过每日处理政事,就是修炼功法,嗯,还有入睡前想自家媳妇儿。
“乖乖地将我的信带到,要不然我把你炖汤喝。”抬手顺了顺小灰的羽毛,某太子又仔细检查了下绑在小灰腿上的竹筒,确认不会脱落,这才放小灰飞出窗口。有云轻舞的交代,风不光给某太子送了五只训练有素的雄鹰,并且把小灰也给了某太子,宫衍自是欣然收下,还专门让小灰充当他和媳妇儿之间的信使。
微凉的风儿拂面而过,宫衍负手而立,望着小灰飞离的方向,嘴角微弯起抹好看的弧度,喃喃道:“再过不久,我就能看到你了,真好!”
“殿下,皇上身边的李大总管有事求见。”
刘能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静默片刻,宫衍道:“请李大总管进来。”转过身,他神色轻淡,注视着门口。
“李福参加殿下。”书房门从外被推开,李福躬身而入,朝其恭敬行礼。
宫衍低“嗯”一声,道:“不知李大总管找孤所谓何事?”他眉头微蹙,仔细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好从中看出些什么。李福是人精,自是感知得到眼前的储君正在定定地盯着自个,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倒也不藏着掖着,索性跪地直言:“殿下,皇上病了!”
“皇上病了?”宫衍微愕,但片刻后,他的神色便恢复常态:“你细细道来。”李福应声是,开始如实相告,等他道完,宫衍目光如炬,犀利地盯着他,声音冷冽,道:“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父皇的身体状况?”
李福身子一颤,眼眶泛红:“殿下,皇上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一旦传出,会在朝野引起动荡,还有,皇上不想殿下您担心,所以严命老奴不得向殿下吐出一个字。”
“服用汤药不起作用吗?”宫衍问。
“效果不大,最近皇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醒后精神不振,头痛之症愈发严重,且特别健忘。”李福语声哽咽,道:“殿下,皇上每日承受病痛折磨,老奴实在看不下去,还望殿下能劝劝皇上,寻求名医入宫为皇上诊治龙体。”
“你起来吧。”宫衍在书房里走了两步,道:“我这就过去见父皇。”李福起身,抬袖抹了抹眼角:“殿下,皇上皇上咳血有段时日了。”
宫衍走向书房门口的脚步一顿,沉声道:“你不该替皇上瞒着我。”时至今日,他身边所发生的事,几乎偏离了前世的轨迹。
但,无论随后会发生何事,他都会将局面完全掌控在手中!
宣露殿的密室中,文帝脸色苍白,靠坐在软榻上,目中神光诧异至极。
“衍儿你你怎么过来了?”攥紧手中沾着血渍的明黄绢帕,他忍着头痛,强大起精神,启口道:“是遇到棘手的政事了吗?”为免朝堂上出现乱子,他每日都有着李福禀报政事,他的太子做得很好,要是真就此倒下,他想他可以闭上眼了。
“为什么瞒着我?”这是他的父皇,虽说不愿与其亲近,虽说对其有怨,但说到底,他们始终是父子。
或许或许这人前世也病得不轻,只不过他一直身在边关,被急召回京后,尚未等他前往宣露殿叩见,就被一碗羹汤改变了命运。
文帝摁了摁抽痛的太阳穴,尽量让自己神态放松,朝他的太子,朝他疼爱的皇儿露出个极尽温和的笑容:“父皇只是闭关修炼,旁的一切都好。”李福将一切都告诉他了吧?要不然,他怎会突然来到这里。可饶是如此,作为父亲,他依然不想自己的孩子担心。
“我什么都知道了。”宫衍唇角颤了颤,淡漠清冷的眸中染上一丝不明情绪:“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是为我好?觉得这样可以弥补你多年来对我的疏忽照顾?”
“衍儿,父皇”
文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迟迟道不出后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