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爱上了她。在社交场合中愚蠢的角逐c年轻人的好色,还有鲁莽与盲目,会让人作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蠢事来。她的亲戚朋友们都怂恿我,情敌们激怒我,她来勾引我。于是,我在还摸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就定了婚事。啊!现在想想我当时的行为,真是丢尽了自尊!我被内心一种鄙视情绪控制着,我从来没有爱过她,尊重过她,甚至根本不了解她。她是否拥有一种美德,我都不能确定。在她的内心和举手投足间,我没有看到谦虚和善良,也没有看到坦诚和高雅。当时我却娶了她——我是那么庸俗,没有骨气!真是个瞎了眼的傻瓜!如果我没有犯那么大的错,或许我早已不过还是让我记住现在在跟谁说话。
“我从来没见过新娘的母亲,以为她早已过世了。但是在蜜月期之后,我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她只不过是疯了,被关在疯人院里。我的妻子还有一个弟弟,是个不会说话的白痴。你看到的,是她的大弟弟(尽管我厌恶她的亲人,但不恨他,因为他太软弱,而且还有爱心。他可怜他的姐姐,并且一直很关心她。对于我,他总是表现出狗一般的忠诚和依恋)。有一天,他也可能落得我这般地步。这件事情我的哥哥和我的父亲同样知情,但是他们一想到那三万英镑就不念亲情c狼狈为奸地坑害我。
“这些发现都是那么丑恶,但是,我不应该将隐瞒实情的欺诈行为全部归罪于我的妻子。尽管我发现她的个性与我格格不入,她的趣味让我感觉到厌恶,她的气质是那样庸俗c低下c狭隘,并且没有可能引导她往更高的方面发展,激发她更高尚的趣味。我发现我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度过一个舒畅的夜晚,甚至是一个小时。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真诚的对话,因为但凡是一个话题,她都会将其变得庸俗不堪,在她那里永远会得到既粗俗又陈腐c既怪僻又愚蠢的回应。我意识到自己肯定得不到一个清静而温暖的家,因为没有一个仆人能够忍受她那古怪的坏脾气,她总是无缘无故地发火,她的荒唐c自相矛盾和苛刻都给人们带来烦恼。即便这样,我依旧克制住了自己。我尽量避免责备,减少对她的规劝,默默地忍下自己的悔恨和厌恶。我控制着自己的反感情绪。
“简,我不想用令人生厌的细节来打扰你,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可以用几句激烈的话说清楚。我和那个女人在这栋楼里生活了四年,这段时间她不断地折磨我。她的天性不断复苏,并且急剧地发展。她开始作出各种恶毒的事情,每一件都那么严重,我却不忍心用暴力来制止她。她的智力那么弱,她的冲动却惊人地强悍!那些冲动制造了那么多可怕的后果!伯莎梅森——一个声名狼藉的母亲的女儿——将我推入了痛苦的深渊。一个男人同一个既放纵又鄙俗的妻子结合,必定是一场劫难。
“在这段时间,我的哥哥去世了。四年后,我的父亲也离开了人世。从此,我成为极富有的人,然而我又穷得可怕。我所见过的最恶俗c最肮脏c最下贱的生物同我的生活联系在一起,在法律上她就是我的一部分。然而,我不能通过任何途径加以摆脱,医生们确认我的妻子已经疯了,她对自己的放纵加快了她发疯的进程——简,你好像不大喜欢我的叙述,看起来你很反感——其他的,我们改日再说吧,好吗?”
“不,先生,现在就讲完吧。我怜悯你,非常真诚地怜悯。”
“怜悯?倘若这个词出自别人之口,简,那一定是带有厌恶和侮辱性的词汇,我完全有理由将它奉还给说出这个词的人。这个词不过是那些冷酷无情的人在听到灾祸后所产生的自我为中心的痛苦,混杂着对受害者的盲目鄙视。但这种可怜的含义不属于你,简,此刻你脸上透露出的情感不是这样的。此刻,你的眼睛里写满了——你的内心搏动着的——令你的双手颤抖的是另一种感情。我的宝贝,你的怜悯如同一种母爱,这种痛苦是神圣的——热恋出世时的阵痛。我接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