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左源海(第5/7页)  重做上海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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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勒,再吃要醉勒。”张容水拼命地摇着双手。

    “格吾也勿吃勒。”左源海气鼓鼓地,又把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侬吃!伊格杯酒吃下去,就应该没有事体勒。”王福成,看着张容水说。

    “吾已经吃勒半斤勒,吾真额,勿好再吃勒。”张容水,为难地摇着手。

    “吾也勿吃勒,大家一道去死伐?”左源海无赖地说。

    张容水犹豫了半天,终于颤抖着手,端起了那二两半的白酒。

    “感情深,一口闷。”左源海,也开起了国语。

    三个人,用酒杯碰了一下,王福成便一口喝干了酒。但左源海没有喝,他看着张容水。张容水无奈地,苦着他的脸,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白酒。只见他脸色泛清,腹部在抖动着,应当是胃痉挛吧?随即他“哇!”地一口,吐了一地的酒,用手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了。

    左源海,得意地看着张容水,又看了一眼,满脸绯红的王福成,他把两个厂领导,耍得像猴戏似的,他很有成就感,随即,他也抬起了酒杯,也一口喝干了酒。

    “吾还要吃,整棵额,水里烧熟额青菜,侬叫食堂里,烧一烧伐?”他指挥着王福成说。

    左源海吃了那几棵,整棵被煮熟的青菜,没事人一样地走了。王福成则骑着自行车,把张容水送进了大场医院。一场闹剧终于落幕了。它以左源海的完胜,两个领导的完败结束了,检讨也没有了,大过也不记了。

    事后有人反映,左源海,以后的几次,大便完了之后,都会用树枝拨着大便数着。其实从一开始,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他把一把大头别针,摊在右手掌里,用大拇指拨着的时候,他也是在数数,当在大便里,数够了数的时候,他的又一次冒险,便又成功了。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在之后的支委扩大会议上,王福成一脸惊恐地,绘声绘色地描绘着那个,惊心动魄的过程。与会的人,都瞪着他们的,疑神疑鬼的双眼,只有姬季远,他坐在角落里,暗暗地笑着。因为,他对这个无赖,太了解了。

    “侬笑啥?幸灾乐祸额。”张容水不满地指责着。

    “吾是笑,你们两个人,哪能会拔格个无赖,弄成格付腔调(样子)额。”姬季远笑着说。

    “格付腔调?侬讲话介轻飘飘额?侬晓得格时候,有多少吓人吗?伊马上要死勒,侬能够勿急伐?”王福成气急败坏地问。

    “喔唷!格左源海,到阿拉厂里来勒,又勿是一天、两天勒,侬难道还勿认得伊吗?”姬季远笑着反问道。

    “少讲风凉闲话!”张容水愤怒地指着姬季远:“阿拉两嘎头,寻伊谈话,伊死脱勒,阿拉逃得脱关系伐?”

    “啥额关系勿关系,伊自己吞大头别针,伊死脱,也就是自杀。同你们两嘎头,又有啥额关系?再讲,伊真额会自杀伐?伊自己心里有数额,有数伊自己,会勿会死额。吓得你们两个,格样子惊慌失措,你们晓得,工人们都勒讲啥?”姬季远又问。

    “讲啥?”张容水问。

    “工人们讲,厂领导带头违反厂纪厂规,带头上班吃老酒,还敬来敬去,吃得送医院。”姬季远回答。

    “侬……?”王福成气得,差点背过了气去了。

    “格勿是吾讲额,格是吾听来额,是厂里工人们勒讲。”姬季远,不动声色地回答。

    “格侬讲,哪能办再好?”王福成苦着脸问。

    “格老简单额,伊吞了大头别针,你们就往外走,等伊叫住你们,你们再问伊,要做啥?伊讲,要吃白酒,要吃青菜。侬最多,帮伊搞来交拨伊,让伊自己解决,格样子慌?做啥。伊勿是,等你们两个人都倒下后,大名大方地,立起来就走勒吗?格勿是,存心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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